女子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猛地磕头,“公子,救救我。救救我……我……我原本是良家的女孩儿,是被后母卖到了烟花之地的,公子……”
季晧轩看了半响,抬起眸子看向那头的一群家仆,问道:“你们是哪一家的?”
那边为首的壮硕男人,挺了挺胸膛,“我乃是兵马司具守善家中,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贱人是我们家公子看上的……”
车夫一听这人出言不逊,怒道:“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谁,就在这儿骂骂捏捏的……我主子,乃是贤亲王。”
一言已出,围观群众全都退避三舍,恭敬万分。
一群奴仆也吓得跪在地上,半点儿话都不敢说。
那女子眼底划过震惊,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季晧轩,却又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一样,猛地垂下头,“见过王爷。”
场面一时安静至极,季晧轩看了一眼跪着的女子,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放下车帘,声音冷若冰霜道:“既然是你们少爷的人,就好生带回去看管。本王看,兵马司府上的守卫有点儿不中用,竟然连个女子都看不住。具大人这兵马司,受不住一个家,何以保京城安危。”
这话里好几个意思,奴仆们都跪着,全无一人敢开口。
只能看见买了肘子回来的侍卫把东西递进去,又起身把跪在地上还在苦苦哀求的女子拉扯到了一旁,就驱车离开了。
季晧轩回了王府,柔嘉正在清点一些首饰,她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儿,立马起身,喜道:“你带了吃的回来啦?”
季晧轩把肘子亮出来,“怎么样?”
“从草,拿去厨房,今日晚膳就用这道肘子。”
“是。”
季晧轩洗漱了一下,看着柔嘉清点出来的东西,“你这是做什么?”
柔嘉把一些名贵的首饰都收在盒子里,“芍药与我说,她要生下孩子。等她生下了孩子,难道还在我这边伺候吗?定然是不行,说是为她寻一门亲事,她不同意。”更重要的是,芍药乃是未婚先孕,这大兴只怕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娶芍药的。“我想啊。不如给她在外头寻个宅子,让她自己有个营生。这样也总好过在我这边做个奴婢吧!”
季晧轩拿起锦盒里的首饰,水头极好的翠玉桌子,鲜亮的簪子,还有各式各样的金银玉器,“这些你都准备给她?”出手还真是够大方的。
柔嘉合上盒子,“还有银票。她现在这样儿,我也不放心。宅子我想的是最好离我们近一点儿,我们也好照看她。你觉得呢?”
季晧轩对这些都无所谓,点头应了一声。
柔嘉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柔声道:“芍药受此大难,我心中一直都觉得她是为我受累的。我不想让旁人知道她曾被人……”
“我知道。”话一顿,“这事儿,我会找可靠嘴牢的人办的。”
房内一时无声,柔嘉心头正为芍药之事难过,垂眸摆弄着季晧轩腰带上的玉佩,忽而一愣,见他深蓝色的袍子上竟有两个浅浅的手指印,“你去哪儿呢?与人打架了不成。”
季晧轩一低头,便看见了上头两个灰色的印儿,皱了皱眉,想起外头的事情,心头有些不快,“也没什么,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罢了。”只觉得,这唐家真是迫不及待,就这么快给他找茬儿。
难不成还当他贤亲王是好欺负的吗?
第二日,贤亲王就上奏皇上,奏折上言明,兵马司具守善当街纵奴仆伤人,其家仆出言不逊。
其实这些都是小事,京中权贵多,这些事情格外常见,不过只是因着冲撞的人是季晧轩,至此才无人敢开口。
就这样,兵马司具大人被降职。
此事还未被传开,另外一件事就已经让朝中百官震惊,皇上传惠亲王回京。
及而连三的叫皇子回京,百官皆不知当今圣上心中是如何想的。
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