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前面的大宅年代久远,却依旧拥有着端重的威严。
这座宅子的韵味比起那些知名设计师设计的豪宅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宅子的每一面每一个角落都透着历史的沉淀厚重感。
漆黑的夜里更是显得神秘。
此刻,一个不大的屋子内,两个小孩子关上了门。
佣人们在不远处看到了也不敢多言,当做没看到似的离开了这条走廊。
大少虽然结婚几年了,但一直没有孩子,二少后结婚的反而先有了孩子,姐弟两个就是时家的下一代,基本上都是被老夫人和二少夫妻宠着的。
新来的说是当年离家出走的三少的孩子,他们一开始也准备恭敬地对待,怎么说也是主人。
但后来大少对他的态度却又琢磨不清,看样子里面好像还隐藏了什么其他的秘密,估计是没什么可能留在时家,指不定过几天就出去了,还是不要管得好。
两个孩子关门后对视一眼。
房间不小,即使经常不用,有佣人的打扫,也非常干净整洁,此刻宽大的床上隆起了一个小鼓包。
安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两人关门的动静不大不小,还是吵醒了床上的人。
时戚猛地睁眼,掀开被子坐起来,紧盯着两人。
宽大的睡衣套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明显非常不合身。
露在外的锁骨尖锐的很,暗色睡衣衬得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搭在被子上的两只手背依稀可见到血管。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个孩子被定在那里。
时聪和时慧片刻后反应过来,他们怕他一个小鬼做什么,又不是大伯吓人的眼神,又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时戚说: “你们要干什么?”
声音带着干涸的沙哑。
时慧撇撇嘴,声音可真难听,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两个人从小娇养着长大,比起在从小挣扎的时戚吃食用度一个天一个地,时戚和时聪一样年纪却生生小了不少,整个一营养不良加贫穷养大的。
时聪立刻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咯咯地笑起来。
他和姐姐前几天就知道家里来了个新的小孩,佣人们还说是三叔的孩子,他哪来的三叔,三叔早就离开时家了。
所以这个男孩现在一定是过来和他们争家产的,时聪从小就听妈妈说,大伯没有孩子,时家以后都会是他的。
两个人飞一般地冲到了床边,三下两下爬上了床。
时戚微微皱眉,拽着被子用力一抽,时聪和时慧没防住,顺势从床上滑了下去,摔在地板上。
被摔了一跤,时慧气急了,一骨碌爬起来,瞪着床上的时戚,“你是不是有病啊?”
时聪有点胖,比姐姐后从地上起来,涨着一张红脸叫道:“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好看!”
时戚冷漠地看着两人。
分明是他们先来惹他的,现在倒打一耙,反倒成了他的错了。
这个时家他打从心底就不喜欢。
大宅门口。
时善谨刚看完老太太,从小楼回来,三步两步走路非常稳健,门口的佣人恭敬地问好。
这两天都在忙事,想到老太太的事,他随口问:“时戚在不在房间?”
佣人接过外套,小心翼翼地说:“在,刚刚聪少爷和慧小姐进去了。”
说是刚刚,其实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也不知道现在里面什么情况,没人敢进去看。
听见这话,时善谨皱眉。
时聪和时慧是姐弟,时慧九岁,时聪七岁,是时家下一代唯一的两个孩子,平时就有些骄纵。
时戚来了两三天,也没见他俩主动去找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