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但七八万人的营区,就靠他们这区区五六千人,根本就无法在日落之前,完成建起营房的军令。
这位统领一曲军卫的“陪戎佐尉”要是办不好差事,到时候可是要被将主拖出去打军杖的!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
虽然不明白南麸营中为什么会停留着这么多流民不跑,却也没多想的直接让手下拉人干活。
但麸子城的规矩,可比他们那什么军纪严格多了。
每支队伍都有预定的定额工作要完成,忙的几乎要飞起,哪有功夫分身去给他们干活,双方一来二去的就吵了起来。
“将军这是打算扰民么?”
白玉瑾那个暴脾气,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老子这辛辛苦苦的帮你们建起了城防工事,确保你们不会受到蛮族的突袭。
你们不感谢也就算了,竟然还蹬鼻子上脸的吆五喝六起来了?
若是好声好气的,请求麸子城出面帮忙,白玉瑾倒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
偌大的冰城营地都帮对方建起来了,还差搭建营地这么点小事?
可这帮军卫竟然变本加厉的,反倒觉得麸子城伺候他们理所当然起来,白玉瑾自然立马就变了脸。
“你是何人?”
负责营建的陪戎佐尉,一见白玉瑾变了脸。
不由被白玉瑾身上所释放出来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威势,给震慑的下意识气弱了下来:“什什么叫扰民?”
白玉瑾扫了他一眼,这个陪戎佐尉,也不过就是个上等力士层次的武修而已。
而他,在率领麾下战卒,进入南边雪原之中“炼兵”的,这十天生死熬炼之中。
因为气血大户“恐”已经吃饱喝足,开始化茧蜕变了,不再掠夺白玉瑾体内的气血。
使得他失去了来自这个域外真灵的禁锢压制,修为瓶颈上的桎梏开始松动。
在十天之前刚刚晋升为下等猛士之后,在充沛的气血滋养之下仅仅只耗费了十天的时间,就再度晋升一等并迅速攀升到了猛士巅峰的层次!
以陪戎佐尉那,区区不过六石的体魄强度。
自然扛不住白玉瑾这,身怀百倍于自身体魄强度,足足千余石气血的威压。
哪怕仅仅只是释放出了一丝气势,在这十天尸山血海之中,所浸泡出来的那股子血腥煞气,还是将对方震慑的脸色苍白,呼吸不畅。
“大大战在即!”
所以陪戎佐尉有些心虚的结巴道:“吾吾等军卫有权利征召民夫”
“你等会!?”
“你们有权利?”
白玉瑾不等对方辩解,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头:“谁给你们的权利?”
“要是老子没记错的话,大越王上可是明文勒令,严禁戍边军卫的士卒,骚扰边民来着!?”
“即便是需要征召民夫,那也是戍边军卫的将领与当地的城守商议,许以粮资来征发役夫,是否应召全凭自愿。”
“你这一不见征发役夫的安家钱粮,二不见招募乡民的公文我倒想问问,是谁给你的权利?”
白玉瑾翻着眼睛怪声怪气的道:“让你能既不通过联军统领,又不知会本地的城守,直接逾矩越权的下手强征壮丁?”
陪戎佐尉顿时冷汗淋淋,他以为吓唬吓唬这帮没什么见识的村夫,就能使得他们俯首听令,却浑然忘了这些村夫全都是这临江城的本土豪族麾下。
戍边军卫临时拉几个农人乡民帮着干活,本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将在外,事有从权,只要事后发下些钱粮好处也就是了。
平时在戍边军之中,到也没有谁真把那条严禁扰民的禁令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