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喊道:“救命啊!”
张宁刚走到屋子门口,听到他的喊声,心头一软,连忙回过头来,求情道:“彭叔叔,马叔叔,他真的只是我请来的大夫,你们就饶了他吧。”
彭光头铁青着脸道:“大小姐,他刚才一直在这里,听到了我们太多秘密,我们不能放他离开,否则他会给我们整个村子都带来大祸。”
陈秋风慌忙说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不是,我已经全部都忘记了。”
说完之后,他才发现众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种鬼话,谁会相信啊?
眼看着王度王饶又要拖自己出去砍头,情急之下,他突然急中生智,大喊一声:“等一等!”
彭光头眉头一皱,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
陈秋风一咬牙说道:“其实我也是大贤良师的弟子,大贤良师是我的师父!”
“什么?”
彭光头等人全都吃了一惊。
陈秋风双腿一屈,跪在了地上,同时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起来。
“当年,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在老家感染了瘟疫,没有一个郎中愿意给我治疗,眼看就要不行了,幸亏大贤良师经过,他没收一分钱,就治好了我的病。”
“后来,我便跟着大贤良师学习医术,每天都救治附近感染瘟疫的乡亲们。所以说,我也是大贤良师的弟子,大贤良师就是我师父。”
陈秋风说到这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边锤着胸部,一边大声哀嚎起来:“大贤良师离开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老人家。这一次我离开家乡,原以为还能再见到他老人家,想不到,想不到他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了”
彭光头c马脸汉子c张宁等人全都愣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番话。
半晌儿,彭光头才问道:“你说的是哪一年的事情?”
“哪一年?”
陈秋风连忙擦了一下眼角:“我想想”
他立刻在心中盘算起来,黄巾起义是哪一年啊?好像有五六年了吧?张角行医治人,肯定是在黄巾起义之前。既然如此,那就说一个远点的年份吧。
想到这里,他便回答道:“大约,大约是在十年前,具体的年份我记得有点不太清楚。”
“十年前?”
彭光头看了马脸汉子一眼,问道:“老马,十年前你跟随大贤良师没?”
马脸汉子嚷道:“废话,我当然跟随啦!你问这个干嘛?”
“那你知道,十年前大贤良师去过哪些地方吗?”
“这,这我哪儿知道?十年前,我还在益州呢!哎,等等,你不是比我先跟随大贤良师的吗?你怎么不知道?”
“我当时在豫州啊,虽然已经跟随了大贤良师,但是也没有跟在他身边!”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一起看向陈秋风,脸上露出了怀疑了神色。
陈秋风连忙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说的话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说完,他连忙看了看天空。
幸好,天上没有打雷。
他知道,古人对于发誓是很看重的,但是他不一样,他是现代人,根本不相信有什么报应之类。对他来说,发过的誓就和放过的屁一样,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命才发的誓,甚至都不能叫做发誓。
彭光头愣住了,开始有点相信陈秋风的话了。
马脸汉子却不一样,他闭上眼睛,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又睁开了眼睛。
“小伙子,你的老家是在哪里?”
“我的老家”
陈秋风一时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