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径自烧起了什么。
火焰燃起,我细看才发觉正在燃烧的是一段梧桐树枝,随着火焰,有异香传来,宫昱自鼻尖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废物。连人跟蛊术都分不清。”
蛊术?!刚才的元郢是这一段梧桐树枝?是谁施的蛊术?
“宫师傅!”老大等人闻讯赶来,直走到我面前,将我挡在身后,老三慌忙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闪到一边,老大侧头看我退到安全的地方去,又继续说,“宫师傅深夜入我山寨,未请兄弟告知一声,不知此行难为我家老九是为何?”
“哼!你家老九?”宫昱一甩衣袖,道服随风扬起,颇具几分道骨仙风的架势,但是眉目间戾气极重,在人群中死命盯着我,“不过是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苟活于世也只是徒增风波,可惜昭华郡主不幸,人死了连尸身都不得安宁,遭他人利用,贫道此行,就是为了带回郡主尸身的。”
我顿时间醒过味来,后脊发凉,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他说,要带回郡主尸身?!那么就是,要我死!
猛地,宫昱一把甩开宫黎,恶狠狠的朝我扑过来,老三虽然迎战,却遭他一掌劈在胸口,那魁梧的身形都生生让他跌出去五六步之远。
“老九,跑!”老六大吼,从衣袖中掏出玉珠一把,挥向宫昱。
宫昱抬手,凝聚气息,以盾状弹回老六的暗器。
转身间,宫昱已经挥开拂尘朝我劈过来。
空气中有檀香味,那拂尘逆风势直指我眉心。左脚点地,我整个人盘旋跃起,尽最大的努力避开,却仍然有拂尘扫过面颊,脸上一阵火热的刺痛,有血,滑落。
“这一切,本与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你为何两次想要杀我!”我顾不上狼狈,只见老三再次扑上去,被他一手扬开,重重摔在地上,我再也忍不住,朝他大喊道。“你是修道之人,不顾青红皂白就要取我性命!为何!”
“你本就该死。”他眉眼未动,那五字自齿间流出,带着无比寒意。“即便留住你这妖孽的魂魄,又能如何,留你性命只会毁了苍生!”
“她的命,自然该她做主,即便她想死,未经我允许,谁敢动她!”
这声音,自一侧传来,打破这原有的尴尬。
元郢?!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那月白色的修长身影,影子拉得格外长,他自门外走来,一步一步的迫近。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自然垂落。
微怒。
我从没见过这个样表情的他。
那镀了一层苍然月色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才越发觉得,他是那么的好看,就像是壁画里走出来的修行的人一般,淡然脱俗。
我本该一早就知道,他是个无所不能的神。
垂下的手,伸向我,“阿音,来。”
“宇文政,贫道曾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放过你一次,可你屡次偏要触犯万物底线,危害世间,一手设计了这场颠覆万物自然规律的闹剧,你当真是要继续祸害天下的吗!”宫昱勃然质问,每一字听起来都铿锵有力。
他搬出了万物自然规律来指责元郢,无非是在说,元郢一手策划了我的重生。
“怕么?”元郢并不理会宫昱的质问,浅笑着问我。
“本来怕。”我确实是有一些害怕的,抬头看向他,是我最熟悉的温柔,我便也笑了,“可是现在不怕了。”
“你自己都是将死之身。”宫昱道。
“你怎么了。”我不解,宫昱那句话明显是在说他的,他怎么了,什么是将死之身,我突然想到两日前他病重昏迷的样子,然后转过头去看宫黎。
宫黎低头,避开了我的眼神。果然,果然是这样,元郢的毒没有解,宫昱不可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