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吓着了人,遂叫二哥去牵马,我将东西简单整理了下,拿起凤鸣剑,才发觉,原来那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的,竟然是我,尚未明了情况,却见一年约六十的老妇冲上前来,一桶污水朝我泼来,幸亏躲闪得及,否则真会溅得一身骚。
“你怎么还有脸在街面上走!你个卖国求荣的东西!”我还没开口质问,却是老妇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真的是她啊,她不是死了吗。”
“要不然说呢!”
“都说她出卖了东伏,弄得伏家家破人亡,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然说呢!她爹就造反,到了她这还造反,亏得老皇帝念旧情留她苟活,谁知道,她竟然逼死了他。”
“”
我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在这样一个瞬间,我竟然会遭受这么多人的妄言指责,成为众矢之的。他们说得有理有据的,看起来慷慨激昂,随时可以大义殉国的样子,倒弄得我有些搞不清楚现况了。我想,这大抵是跟我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有关系吧。只是从这群人的嘴里,听得这么多不堪的过去,我又无法辩白,倒实在憋屈的慌。
“你们认错人了。”二哥牵着马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只是瞪了一眼,众人戚戚便散去了。
我看了看二哥,没说话,翻身上了马,阿宝似乎也是很不高兴撇了周围一眼。二哥紧跟我身后,正要上他的马,忽而听到他低声喝了一句,“快走。城里见。”
话未说完,他长枪从身后挑出,一巴掌拍在阿宝屁股上,阿宝吃痛疾驰狂奔,四面杀出八个身着黑衣的杀手,扬刀而来,二哥一枪挑翻一个在地,生生杀出一条路由我冲出去。阿宝也拼了命的跑,任我如何牵扯它,就是不肯停下,我转过头想要跳马折回去帮忙,却被二哥狠狠一瞪。想着,他既然让我先走,必定是有事,凭他的功夫应该没人奈何的了,更何况后有田嬴骆攸照料着,那些杀手虽不知原因,但是极像冲着我来的,我先走,二哥也好见好就撤。
可是为什么,从我在数日前接下了那个西夷尚书家公子的活计后,所有的状况都连续发生了呢。
我还一心想着,进了城我怎样留个记号,方便他们找到我。可是刚到城门我就发觉,我还是太天真了。
他就站在那里。
还是那样一袭月白长衫,风起微扬,目迎我到来。
阿宝看见他,竟然在这寂夜之中嘶鸣一声,原地打转。
在这样的一刻,我竟然是有些窃喜的,不小心忘了落香山,不小心忘了乔将军,不小心忘了救我出来却还在浴血奋战的二哥,只想着,能在活着的时候再看到他,哪怕一眼,也是好的。无关爱恨,无论对错,无论这个身体的主人究竟是谁,无论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少事瞒着我,可动心的,是我。即便害怕和他站在一起时要面对的一切未知,可是心跳却将我彻底出卖了。
你还在,真好。
你还活着,真好。
你还能来看我。
真好。
“吱~嘎~”老旧的城门发出刺耳的喧鸣,缓缓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有风从门缝里传来,阴冷至极,不经意屏住呼吸,已经预料到了危险的来临,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门内传出,我站在原地,抬头望向他,他未动,依旧未动,只是双眼透着沁人凉意,那微寒的无奈,看得心疼,余光注意到门开,数百身披重盔的兵士举刀冲来,他的唇略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却意外读懂了那意思,走。
眼眸垂下,真相意外让人无力的难堪,我只是心疼,心,真的疼。
侧身,刀锋引寒意擦过身迹,折手,避过那径直砍向我执剑的手腕,仰头,冷刃滑过喉咙,抬脚,点在地上凌身跃起,闪过那刺痛双目的无数寒光。我只防御,并不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