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拉被子,动了动,却只是扯得手铐和床头撞击出凌
乱的声响,手腕被冰冷的金属手铐硌得生疼。
穆司爵勾起唇角,好整以暇的看着许佑宁,闲适的姿态和许佑宁窘迫的模样形成气死人不偿命的对比。
许佑宁恼羞成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变
态!”
穆司爵俯下身,说话间吐出的气息暧昧地洒在许佑宁身上:“你指的是刚才还是昨天晚上。”
许佑宁“啐”了一声:“不要说得好像你只有刚才和昨天晚上比较变
态一样!”
言下之意,穆司爵随时都挺变
态的。
收到这样的五星恶评,穆司爵并不生气,他俯下身:“这么说,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了?”他唇角的笑意渐变渐深,令人遐想连篇。
许佑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总觉得,穆司爵刻意咬重了那个“做”字。
她连灵魂都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想往被子里缩。
也许是恶趣味,穆司爵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许佑宁怯怯的样子,正想再吓吓她,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宋季青打来的。
穆司爵接通电话,冷冷的蹦出一个字:“说!”
宋季青还是第一次听到穆司爵这么恶劣的语气,顿了半秒钟才说:“我到a市了,叫沈越川和芸芸准备一下,明天出院吧。”
“”穆司爵沉吟了须臾,还是问,“你对芸芸的情况有几分把握?”
“我很有把握。”宋季青就像在说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轻松自若的说,“但是宋家有祖训,切不可对病患把话说得太满,省得自找麻烦。还有,那个沈越川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我要是跟他保证我能治好萧芸芸,结果却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穆司爵只是说,“你尽力。”
宋季青笑了一声:“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当然会尽全力。不过我这通电话打得是不是不合时宜,破坏了你什么好事?”
穆司爵蹙了一下眉,正要挂电话,就听见宋季青接着说:
“也好,你空窗这么久,我都觉得你要憋坏了。”宋季青调侃的笑了一声,“穆七哥被憋坏,传出去不是笑话,而是恐怖小故事。”
“”
这一次,穆司爵没有犹豫,果断挂了宋季青的电话,转头就对上许佑宁疑惑的目光。
许佑宁听到宋季青的话了?
穆司爵的心沉了一下,一股不能发泄的怒气浮上心头,他却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直到很久后,穆司爵看到两个字:心虚。
“穆司爵,”许佑宁一瞬不瞬的盯着穆司爵,“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穆司爵若无其事的反问:“刚才什么话?”
“芸芸什么情况?”许佑宁说,“你为什么要问别人对芸芸的情况有没有把握?”
“”
原来她只是担心萧芸芸。
穆司爵的心情更复杂了,但语气总算恢复正常:“芸芸的右手伤得很严重,可能无法恢复,她再也当不了医生。”
当医生是萧芸芸唯一的梦想。
右手无法恢复,萧芸芸就拿不了手术刀,粉碎了她的梦想。
许佑宁生生怔了片刻才接受这个消息,看着穆司爵问:“你找了人帮她?”
“一个朋友。”穆司爵言简意赅的说,“芸芸会出院接受他的治疗。”
穆司爵的朋友都不是普通人,他敢让萧芸芸出院接受治疗,就说明他对萧芸芸的情况有把握。
萧芸芸最好是能康复。
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