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彭驹心中一怔,忖道:“这小子功夫竟然如此了得,看来自己瞧错人了。”高高跃起,借助一块突起的土锥绕道帝临身后,目光如囧,双手变爪,挥出漫天叠影,攻向帝临背心。
帝临初得帝天神刃,使用尚不熟练,而且自他得到帝天神刃那一刹那起,就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这神剑有些异样,至于这异样是什么,却是说不清楚。帝临见招拆招,力透剑身,回身一点,使得乃是刺乘式。彭驹见本来就要得手的攻势被帝临生生止住,又是一惊,急忙翻身回退,立身忖道:“这小子的剑法是何路数,怎得如此精妙?”他虽然垂垂老矣,也见多识广,但是对这失传几百年的大行剑法却是丝毫不懂,是以帝临剑招一出,也让他奈何不得。
初夏见帝临得势,也不骄傲,沉声说道:“帝大哥小心了,这双鲤老泥鳅的修为颇高,最盛之时,可达一流高手的境界,不过他的阴阳和合极不稳定,需要不断吸收处子精元才可维持,一旦精元断了,修为便会直线回落,是以世人一直未曾将其列入一流高手的行列。”
帝临听得初夏话语,又知晓彭驹适才刚刚吸收过女子精元,心中会意,不敢怠慢,暗暗提升了几分真气。彭驹却是大为不屑,冷哼道:“轩辕公主不必着急,早年你与轩辕璟和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待我将这小子收拾了,再来向你讨还!”身如鬼魅,再度欺上,一来二往,已与帝临厮打一处。
初夏见帝临虽然得了帝天神刃,却是仍与彭驹打得难分高下,又想到当年自己c父亲二人与彭驹师徒对招之时,只是三两下就将彭驹止住,当时父亲未曾兽化,顶多是个一流高手,如此看来,莫不是彭驹这几年修为又有精进?再看之时,见帝临不断挥舞帝天神刃,非但没有越发纯熟,反而一招一式渐显拙劣,吃惊问道:“帝大哥,你怎么了?”
“砰!”剑掌交接,帝临大喝一声,勉力将彭驹逼退,深吸一口气,吃力道:“不知道,从适才走出四芒法阵之时,帝天神刃就像在不断吸纳自己的真气。”念力探查,见体内已是空空荡荡,真气所剩无几。
“什么?”初夏惊慌更甚,正要前往助阵,突感到劲风扑面,却是张白羽趁势攻来,张白羽尖声叫道:“轩辕公主如此有闲情,不如跟我过过招如何?”双掌推出,攻向初夏。初夏稍一分神,张白羽已经到了眼前,避无可避,唯有抬起双掌,堪堪接下一击。
“轰!”四掌相接,气浪翻滚,初夏“蹭蹭蹭”狂退数步,吃惊忖道:“这厮修为竟然精进如斯!”想她与张白羽第一次见面距今已近两个月,那时张白羽连不懂八荒气劲的帝临c帝天佑都斗不过,后来再次相遇,虽然打过照面,却是从未正面交锋,如今方一交手,才知道张白羽此刻的修为,恐怕比帝临低不了多少。而初夏这些时日除了在赫连锥指导下习得青鸟游以外,其余修为长进极少,再与张白羽对阵,恐怕难免落于下风。不容多想,急忙调集真气,使出青鸟游中的上乘法式,全力躲闪。而张白羽自恃修为猛进,全然不将初夏放在眼里,虽然招式生猛,却是如猫戏老鼠一般,未露杀意。
初夏一面与张白羽周旋,一面不忘留心观察帝临,但见此刻帝临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被彭驹杀的险象环生。彭驹则见帝临渐渐变得迟钝,虽然心中好奇,却是全力尽出,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机会。
彭驹拳风凛冽,哈哈笑道:“怎么了,臭小子,这便不行了吗?”一拳挥出,攻向帝临胸口。帝临四肢无力,闪身避退,仅仅差了一分,便被彭驹拳风扫中,胸口如遭锤击。帝临退开几步,内心彷徨:“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晓帝天神刃在不断吸收自己真气,可是内心平静如水,无论如何不想让帝天神刃脱手。”心神稍定,突地想到一个骇人的念头:莫不是这帝天神刃终归是把魔剑,非但能够吸纳自己真气,还能控制自己内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