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会在明年开春,大战的地点离隧道南端有些距离,你尽管去做,不会轻易被察觉。如果能够抢在他们前面将隧道修好,到时便可趁乱人不知鬼不觉的前往巴蜀泽地,大事有成之后,定然记你大功!”张行领命,欣然离去。
高陵便又留了帝临三人在帐中一番畅谈,直到日暮西落,又派人准备了酒肉,对三人一番款待,这才吩咐手下为三人安排住处,让三人离去。
待三人离去之后,高陵挂念晏清影,知她在身体尚未痊愈之时便又经此大战,元气大伤,而且生父刚刚逝去,此刻定然难熬的很。便径直去了晏清影所在营帐,进去之后,但见情景与自己所想的一般无二,晏清影独自躺在榻上,伤情落魄,冷峻的脸庞之上始终挂着两行清泪,便忍不住上去安慰几句。晏清影见到是他,也不敢太过怠慢,便用枕头支撑着身子坐起,心不在焉回了几句。高陵此时心中另有所想,真正担心的乃是留不住晏清影,要知他做事从来不是随心而为,既然留了晏清影在帐下,又不惜为她与众将士为难,那便定然有他的说法。言至尽处,高陵试探问道:“我知公主此刻形影相吊,内心定然孤独,不若待你修养几日,我便派兵将你送至班畯休将军那里,你们主仆重聚,也好填补心中空洞,可好?”晏清影却是大摇其头,低声说道:“我虽然贵为一国公主,但是只有父亲这么一个至亲之人,如今他也离我而去,清影心也死了,当下只想清静清静,无意他顾。再说班畯休想要自立称王的流言我也听过些许,我若去投了他,恐怕不仅不会欢喜,反而凶多吉少。主高大哥若不嫌弃,便留我在军中,清影定然放下公主架子,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她本来想叫高陵“主公”,但是毕竟曾经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始终没有叫出口。然而她此番话语一出,乃是出自真心,高陵自也听得出来,当下心中大定,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安排左三妹好生照料,便自去了。
帝临c初夏c赫连锥三人来到高陵安排好的营帐,还未进去,便见帝天佑火急火燎奔了出来,仓促说道:“啊哟,大哥你们哪里去了,适才二哥倔强性子犯了,非得说要出去见一个人,我左右拦不住,终究给他跑了。”
帝临惊道:“他到哪里去了?”
帝天佑大摇其头,道:“二哥去的急,没给我留下口信,我只知道他自此向东去了。”
赫连锥问道:“那咸宁呢?”
帝天佑指了指营帐之内,道:“那个半死不活之人还在里面。”
赫连锥急忙进帐查看,果然咸宁还在,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便又缓缓走出帐外,对帝临说道:“你那二弟小子性子狂烈,独自外出恐怕不好,你们若要去寻他,自去寻他便是。我不着急,可以在此等你们三日,三日之后你们若不回来,便去中山国映空台找我。”
帝临想了一想,觉得当下只有如此,开口道:“如此也好,不过天佑没有功夫,脚程不济,与我们一起恐怕耽搁时间,不如便先由前辈照料。”
赫连锥瞧了帝天佑一眼,道:“如此也好。”帝天佑本身性子就极随意,想到帝c初二人早晚也会来找赫连锥,所以现在跟谁在一起都是一样,当下也没有异议。
帝c初二人跟高陵借来高头大马,出了大营,趁着天黑向东一路狂奔,在深邃静谧的密林中好好寻了一番,却始终找不到人,这时听得北方一阵异动,想到帝延宸可能就在此处,又脚下不停追向了北方,可是寻了个把时辰,始终没有寻到任何踪迹。
两人心中悻悻,灰心至极,想到此刻可能帝延宸已经重新回了高陵大营,正要策马回去,突然听到左侧密林中一阵轻微骚响,十数个黑影还有几辆牛车快速驶过,最前面乃是一辆篷车,后面几辆却是堆得高高满满,上面俱都盖了篷布,虽然极其沉重,但是车轮经过特殊处理,并未在颠簸路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