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锥有意磨练他,也不主动教他。是以如此恶性循环,帝延宸远远超乎常人的自尊心终于开始作祟,渐渐变得自闭起来,此刻的他除了时时不忘修炼八荒气劲之外,便是苦思提升修为之法,是以对此刻身处劣势的帝临,反而心不在焉。初夏不明所以,跃前一步自帝延宸手中夺过磐恒剑,抛给帝临,道:“帝大哥,接着!”帝延宸呆立当地,他此刻心有旁骛,对于此番变故竟然浑似不觉。
帝临接过磐恒剑,气势陡然提升几分,精招c妙招层出不穷,瞬间将邀菊杀的方寸大乱,可那邀菊也实在厉害,只是乱了那么片刻,便已大体洞悉帝临路数,双爪招式疾变,又与其杀的不可开交。帝临战的暗暗心惊,自那日习得大行剑之后,自己苦心孤诣,修行片刻不敢怠慢,只想此时全力一出,战胜像曲池那样的二流高手应该不在话下,怎得对战邀菊却是丝毫没有那般得心应手之感。其实是他自己不知,便是同为二流高手,那也有个三六九等,如果说曲池是普通的二流高手,那眼前的邀菊便是较高一等的二流高手,是以虽然帝临修为有了精进,却仍是只能与一个二流高手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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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在一旁看得焦急万分,四下扫探,正踌躇间,突然面前闪出两个人来,却是毕渠c左三妹,二人双剑合璧,正要去攻邀菊,却被初夏阻止,初夏道:“不可莽撞,你们二人先前真气消耗甚巨,此刻不宜再战。”二人听其说得乃是事实,此刻帝临c邀菊二人全力对战,邀菊更是化为兽身,修为精进数倍,自己便是前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或者会徒然添乱,然而不去又是大感不合道义,当下摇头叹气,甚是气馁。初夏四处打探一番,目光忽然停留在高陵手中天道剑上,但见其映着阳光,寒光闪闪,果然一把好剑。初夏上前一步,对高陵说道:“先生可否将佩剑借我一用?”
高陵将天道剑抛给她,道:“尽管舀去!”
初夏大喜,忖道:“虽然赫连前辈言说御剑之道在人不在剑,可那是对修为高深之人所说,像我这般修为平平的人来说,用这宝剑当恰好合适。”手上发力,瞬间与帝临并作一处,合力对付邀菊。初夏修为虽然较帝临差了一截,可是二人素来颇有默契,一人攻罢,一人又上,配合的天衣无缝,宛如一人。邀菊与二人对战,瞬间觉得大为棘手,想要凭对战经验丰富取胜,反而偏偏帝c初二人的招式绝妙之极,纵使她怎得奇招出尽,也奈何不得二人半分。
人影鬼魅,真气纵横,三人转眼又斗了近百招,帝临突然瞅个破绽,右腿抬起,“砰”地一声击在邀菊兽化的山猫头颅之上,邀菊脑中一片轰鸣,倒地不起。恰此时初夏又向前补了一脚,正中邀菊胸口,邀菊身子横着倒飞数丈,喉中腥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亦是恶臭冲天,与咸宁那血臭几乎无二。
邀菊身受重伤,真气溃散,再也不能维持兽化形态,骨骼脆响,身体一缩,缓缓变成本来模样。口中粗气狂喘,支支吾吾说道:“不想我邀菊纵横一生,竟然为你两个娃娃所败,当真乃莫大耻辱。”猛的咳嗽几声,躯体瑟瑟如筛抖。
初夏收起天道剑,指着邀菊问道:“我且问你,那日你为何要背叛他。”邀菊一愣,她既已猜出初夏身份,初夏口中的“他”自己也自然知晓,但是冷不丁被她这么一问,仍不禁显出少许错愕,邀菊道:“说什么我背叛他,其实是他背叛了我。”话语无比凄凉,心中缓缓升起一副场景:
那日乃是仲夏时节,晚间仍自温热,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迎着酥软和畅的暖风,抬头仰望墨空,天上那轮圆月便像专门为其所生一般,将其身影映衬的无比高大威猛。
此时的自己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倾心于这位爱慕已久的男子,一颗芳心更是“扑通扑通”直跳,周遭那片苍翠欲滴的竹林更是像知晓自己心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