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怎的当真将他斩杀了?”帝临怒目望着初夏,吃惊吼道。
初夏扭头啐道:“此人冥顽不化,死有余辜!”
“哥将军!”商辂见哥兆丰战死,突地一声爆喝,手中柳叶剑漫天狂舞,没头没脑冲着初夏攻来。初夏见其方寸大乱,信手开合,将其节节逼退。商辂却是愈战愈勇,丝毫不讲章法,破绽百出。
“着!”初夏一声轻叱,右腿横扫,将其击出数丈。帝临一看,惊怒更甚,但他转念一想,自与初夏结识以来,从未见其如此莽撞过,她如此做法,定然另有玄机,当下不再言语,静观其变。
初夏一招击飞商辂,冷眼冲磨刀霍霍的重兵士爆喝一声:“还有谁想再战?”众将士被其锋芒所涉,怯怯懦懦,不敢言进。
“呼呼呼!”商辂柳叶剑支撑,勉强站起身形,咬牙切齿道:“知音难遇,今日哥将军战死,便由我来代你杀贼!”蹒跚走到哥兆丰身边,从其手中难过霸王长枪,强聚气力,欲要再度杀上。
初夏见状大摇其手:“不好玩不好玩,我以为凭你之力,接我招不成问题,却怎得如此草包。”随手一指,无形气劲点了哥兆丰几处大穴。哥兆丰身体蓦地一震,缓缓站起身来,胸口寒冰刃瞬间溃散,破碎衣衫之下,只是受了轻微皮外伤。
“这?”商辂面色惊措,不知所以。
初夏啐道:“适才趁你们激战不备,我只是暂时点了他几处大穴,并非真死,你却惊慌个甚!”
“可他流了那么多血!”商辂道。
“我有千层雪神力,将他胸口流的那点血放大数倍,区区小事。”初夏信口回他一句,转又望着帝临,重拳轻落,边击他胸口边道:“反是你,适才对我那么凶干嘛,当真了是吧,你个呆瓜!”
帝临自知理亏,接连陪个不是。
哥兆丰大穴刚解,周身犹自麻木,心中疑虑,开口问道:“堂庭国大军既已得势,二位不将我们斩杀,却来消遣我们作甚?”
帝临忙道:“将军误会了,我们本是凤炎国乌柏江人士,适才见两位将兵互掐,私下认为万一引来堂庭国追兵大为不妥,况且两位英勇,折损任何一方都是不好,于是出此下策,本意便是为了要两位将军止息干戈,同仇敌忾。”
“哦?这么说,你们不是堂庭国的贼人了?”商辂疑道。
“怎得,你还不信?”初夏啐道。
哥兆丰急忙圆场:“哪里话,堂庭国追兵要杀我们,万不会与我们如此纠缠。”
商辂点头道:“如此说法,有些道理。”
帝临道:“眼下青丘国形势紧迫,二位不如暂时结盟,堂庭国追来,也好有个照应。”
哥c商二人面面相觑,拥肩笑道:“如此甚好!”
帝c初二人见两将罅隙尽消,大为快心。帝临想起一事,开口说道:“看样子二位将军所将兵队是被堂庭国铁骑冲散了,不知眼下有何打算?”
商辂开口道:“堂庭国只是破我城池,但我二十万大军犹在,我只静卧山林,待班将军援兵杀来,便冲出接应。”
哥兆丰则叹道:“我与大哥盘肱失散,又知他中了毒箭,甚是挂念,只盼能够早些与他重逢。”
初夏道:“这个好说,自此上小重山,个把时辰脚程,灌木丛中有一山洞,你大哥盘肱曾在那里落脚,你去寻寻,自会寻得。还有你那个榆木疙瘩不开窍的二哥高阿九,他自救了青丘国公主,片刻不肯离去。”
“什么?”商辂惊道:“你是说清影公主也在那个山洞。”
初夏道:“自是不假,她此刻重伤不醒,命都丢掉半条了。”
商辂惊骇莫名,他自小受晏清影恩惠,与之情同姐妹,闻说她伤重垂危,更是心绪澎湃,恨不能转眼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