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7点吃过早饭,新羽至祥各骑一辆自行车往南骑,义蓉在门口站着说:“看着车座的书包,不要在半路上掉了。”胡同的五个邻居边坐着边看。7:40时到了达化汽车站,八点钟车开往随州,到随州井垸县公路时前面修路限车过,一辆一辆地来往过,二千米坑凹路边等边走用了一个半小时,新羽和三个65岁的老头在汽车里气得肚子疼又没办法,下午14点时才到随州汽车站。
新羽和至祥步行到随州卫校把一个装有十几本书的书包和五件衬衣长裤放在宿舍的床铺,学校正在上课,两人到洗漱间洗脸。上身汗渍衬衣,一双破开底子的皮鞋,新羽喝几口凉水笑说:“下北面的街上吃口饭吧。早晨吃的鸡蛋面条一直撑到现在。”至祥甩着水手说:“去吧。”红绿地板砖上面放着八张白色松木餐桌,路边一排直径约60厘米的白杨,来往穿行的人群,新羽点了两大碗拉面和一份凉拌土豆丝,至祥双目看着白色的桌面,旁边三个餐桌上五个男人喝着啤酒,一个穿白色工服的年轻人端来两大碗拉面,新羽说:“再来一杯扎啤。”年轻人边回身走边向餐馆里面说:“一杯扎啤。”
过了二分钟他又端来一杯扎啤。新羽点头饮了三口啤酒,至祥喝着拉面,新羽说:“来了之后就对老师说要补课,就说前一段时间教的什么,让他们再教你一遍。”至祥说:“知道了。”新羽说:“我也在乡里上班,有空就来看你。”至祥点头。新羽说:“有事能不回家就不回家,打电话就行,打到大品家。现在路上坏人多,有抢劫杀人的,犯罪。坐车也不安全。”至祥只是喝着拉面。新羽说:“你跟你的同学老师搞好关系,多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又喝了三口啤酒笑说:“我今天回去,不再这儿住了。”至祥抬起头说:“晚了还有车呢?”新羽说:“17点时有一趟车回达化。我坐那趟车回去。”至祥‘噢’了一声。
新羽说:“先给你留下150元钱,等过几天卖了棉花再给你送钱。”边说边从上衣兜里掏出钱给了至祥,至祥看着150钱,有一张10元的还有些潮气,至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新羽说:“节省着花,不要三天五天就把钱花完了,到时候饿着看你找谁要钱。”至祥说:“我没什么事,有事就给家打电话了。”新羽喝了几口拉面说:“好好学习,不要贪玩。”过了十分钟吃完饭新羽站起来说:“去你们学校歇一会儿。”
前面的几辆红色出租车驶过路面刮着尘土,新羽大踏步走,至祥右手扇着面颊走过。走到校门时新羽说:“不回宿舍了,在大街上转悠吧。”至祥‘嗯’了一声。往南走五百米红绿灯往东走,大街上皮衣皮鞋皮帽c饭店宾馆餐厅c税务局卫生局公安局c银手链玉儿环金戒指c工人文化宫保瓴球俱乐部州第一人民医院,一批批流水线形的小汽车来往穿行,一个25岁的女孩驾驶着银白色大众兜风露天汽车拿着手机说:“你在哪儿?我快到前面的拉克多商城了,怎么刚绕着五环跑了三圈你就跟不上了?”男孩拿着手机大声说:“我到了虹空路的随州日报社下面,这里堵车,有六百多米,我的车卡在中间。我这儿的噪声很大,你听得见吗?我西面200米有一个鞋店搞促销,放着迪斯科音乐。”女孩大声说:“不让你走虹空路,你偏走虹空路,走了就堵车。”男孩大声说:“我不是觉得走这条路近么,谁知就碰见了堵车,你等吧,十分钟就散开了。”女孩大声说:“我在虹空路南立交桥西面旁边的奥锐新咖啡厅二楼等你,你快些。”男孩大声说:“知道,我的车已开始往前走,十分钟后见。”两人挂断手机,男孩盯着前面的绿灯向北开车。
新羽至祥往东走了两个十字路口到康乃馨花店,太阳在上空悬耀,西风轻吹刮纸张杨叶,新羽说:“这是走到什么地主了?再往东走是哪儿?”至祥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路,再往东走就是人民公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