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源站在门前看五只老母鸡找食。随手翻起上衣兜里的手机,看了几张风景图画,就拨通了朋友刘缤欣的电话,缤欣笑说:“你在哪儿?”惠源说:“在婆婆家,义经也在。”缤欣说:“放几天假?税务局不忙?”惠源说:“也忙也不忙,有事请假就行了。”缤欣笑说:“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看我新买的大红外衣。”惠源说:“没劲,下午回吧,上午是回不去。”缤欣笑说:“你是没事浪费我手机费?”惠源笑说:“是,我在看老母鸡找食吃的时候想起你。你在忙什么?”
缤欣笑说:“推销手机,还在柜台边站着,买手机不买?一千八的彩屏摄像头手机一千三卖给你,我给你倒贴二百元钱。”缤欣笑说:“省省吧,我也不是百万富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挣两个工资还要养家户口供儿子念大学。”缤欣说:“换一个煤气罐多少钱?”惠源说:“我上个月下雨前换的,一罐气是63,不知道现在多少?”缤欣笑说:“坑死你。月壕煤气站的老板找大海办了个什么经营证,大海给办了,那个老板就说‘若是大海去换气,一罐气只收53,比煤气站的批发价还要便宜一元钱。”
大海是蒋文海,就是缤欣的先生。惠源笑说:“下次罐气就找大海罐,他可不要推辞。”缤欣笑说:“别人推辞不推辞我不敢说,你若罐气,一定不会推辞,一切由我。他若推辞,你信不信我不让他回家吃晚饭?”惠源大笑说:“信信信,你是一家之主,大海是你手下当兵跑腿的。不浪费你手机费了,我挂了。”缤欣说:“再见。”两人挂断电话。济美出来笑说:“跟谁聊天呢,我看你聊得高兴,也没敢打扰你。”缤欣笑说:“一个朋友。”济美笑说:“他们三个大男人在屋里喝起酒来了,又问肉熟不熟,我说出去看一看。”惠源笑说:“早熟了,已炖了两个多小时了,盛一碗先给妈吃些,再给他们喝酒。咱们再弄些菜。”
济美笑说:“你看着办吧。”惠源笑说:“也得你们同意。几个孩子呢?”济美笑说:“回我家看电视去了。”惠源笑说:“得叫他们吃饭了。”济美笑说:“也是,我去喊他们。”济美的两个孩子是大女儿英玲和小儿子英杰。吃饭时男人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女人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至祥c至明c英杰向司融c惠源敬酒。义经说:“若是在政府里做帮忙的,做不做?”义强笑说:“只要发工资,管他做什么的,你看着安排。”
新羽笑说:“你看新闻联播上说‘下岗职工不挑不捡,一个星期安排工作’。”义经笑说:“想在政府部门做活,最好弄张文凭,好办事。”新羽笑说:“都四五十了,混几年饭吃算了,还要什么文凭?”义强说:“再考试,我都三十年不写字了,还要再考物理化学政治?难说。”义经笑说:“公务员就是铁饭碗,再大的官也是从升学c文凭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我也是,不是一步就到局里,先到乡里呆几年,再升到县里。”新羽笑说:“往前至祥去随州开学,你送他去吧?”
义经笑说:“去吧。送他。得把道理给他说清楚,你们总是给他说不清,他不会明白。”恰巧至祥倒完酒回到座位上,新羽笑说:“不再给你大舅倒三个酒了?”至祥站起端着酒瓶倒了一盅,义经说:“现在倒不倒无所谓,等大了不要把我忘了就是。”新羽说:“哪会?”义经喝完,至祥又倒了一盅,义经笑说:“假期快满了吧?”至祥点头说:“还有10天开学。”义经说:“开学后好好学,给你爸妈争口气。你爸你妈都盼望着你能拿个毕业文凭,回来后好找工作。你若不念书c没有文凭,你连吃饱饭的钱都没有。”
至祥大声说:“可是我对念学真的不感兴趣。”义经大声说:“你小小的孩子,你懂什么好坏,你说念就念,说不念就不念,哪还要大人做什么?安安稳稳念书,是心不用操,由你爸妈抗着。你真正毕业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家里也不管你。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