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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了,心里酸楚,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到嘴角里。

    过了半个小时至祥把照片包裹起来放进红木箱里,盖住大盖,走到小东屋,霁英双手正在小铁盆里拿着灰布转碗,至祥笑说:“我涮吧。”霁英说:“就这么两个碗,我一会就涮了。”至祥呆呆地看着,霁英端起两个碗,把铁盆里的凉水倒在炉渣上又把碗放进来,再去一米远的水缸舀了半瓢约半斤水冲洗两个碗,再把碗拿出来端着放进两米远的橱柜里。霁英弯下腰右手拿着灰布擦洗饭锅,能看清右手背上青绿的血管,持续二分钟把脏水倒在炉渣上,又舀了一满铁瓢水倒进锅里冲洗了一次,端着铝锅把水倒在炉渣上,口里喘着粗气,把锅盖盖在铝锅上。霁英转身到饭桌前把茄子菜和大饼放进橱柜里笑说:“还能吃一顿。”至祥微笑。

    霁英坐在大椅上,过了三分钟,至祥说:“你在等什么?”霁英说:“等水壶开。”至祥说:“哪得等到什么时候?”霁英说:“等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至祥说:“这个小铁壶能装几斤水?能倒满一暖壶吗?”霁英说:“能倒满,还剩一点。以前那个铁壶更大,能装五斤水,我吃完饭一坐就得等半个小时,现在换个小铁壶,能装二斤水,再等一会儿水就开了。”至祥说:“还得等多长时间?”霁英说:“再等一会儿。”至祥说:“这个小铁壶你能提得动吗?”霁英笑说:“提得力气不大,我都是挪,提不动就挪。”边说边笑边露出两个仅剩的门牙。

    又过了五分钟铁壶里的水开了,至祥没说话只是往后面退了一步,霁英慢慢地走到火炉旁,右手拿起一块干布垫着铁扶手,口里吹着小铁孔里冒的白气,使劲用力往东挪直到火炉边缘,再拿起火钳夹起火炉里上面两块燃烧的煤球,把最下面已燃烧完成为炉渣的第三块煤球夹出来扔在炉渣堆上,把两块煤球放进火炉,又添一块未燃烧的煤球,用铁盖子把下面的通风口堵赛。双手挪起一个小板凳到火炉边的铁壶下,把暖壶放在小板凳上,揭开暖壶盖,对准铁壶口和暖壶口,慢慢地把铁壶里的热水倒进暖壶里,用盖子盖住暖壶并把暖壶提到大桌子下面。霁英说:“你喝水吗?热水?”至祥说:“不喝,我不渴。”霁英说:“不喝也倒上。”至祥赶紧拿了一个碗放在饭桌上说:“够不够?”霁英说:“再拿来两个。”

    至祥又急忙拿了两个碗,霁英双手颤抖着提着铁壶倒了三碗热水,又走到水缸旁往铁壶里灌了五瓢凉水,一步一步地挪到火炉边把铁壶坐在火口上。霁英用小扫帚扫了炉台,走到床边躺在枕头上,至祥说:“累了吧。”霁英说:“不累,就是膀子疼。老毛病,躺一会儿就好。”至祥说:“还有哪儿疼?”霁英边说边闭着眼睛说:“哪儿疼?哪儿疼?让我想一想。哪儿也不疼。”至祥说:“我给你揉肩膀吧?”问了三遍,霁英不答,至祥细看,霁英口里一张一合呼着气,闭着多半眼睛,双手搭在肚子上,已渐渐入睡了。

    至祥关住窗户走到院里,外门响起卖豆芽的哟喝声,东屋灶台径上房顶约15米的红砖烟囱外面深灰里层乌黑,南面用榆树梧桐树枝茎搭建的鸡棚早已废弃五年不用,六个砖磊的鸡窝都已坍塌,鸡窝下面一个坏缝断节的铁笼子锈色深黄。鸡棚紧挨西面的约2米高的迎背墙,迎背的西面是外门,迎背墙用石粉画了一棵迎客松,迎客松斑驳脱皮,迎背墙下面本是一个小花坛,种有一些菊花c芍药c紫丁香,现只剩下一棵约30厘米长着十片绿叶的万年青,万年青下堆积着风吹过来枯落桔黄的榆叶。至祥在约30平方米的院子里来回边看边走了20圈,腿脚疲乏沉重,呼着长气坐在小板凳上,想瞌睡,过了十分钟迷糊着眼睛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义蓉洗衣服的时候喊正在屋里看电视的至祥买洗衣膏,至祥拿着遥控器从堂屋走到院里说:“不是还有洗衣膏吗?”义蓉边搓洗衬衣边说:“还有一小点,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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