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员说:“少65不卖。”编格笑说:“55可以了吧。”女售货员拿出那个游戏机说:“你若真想要拿60元。”编格看一眼低头不语:若自己单独买则这个月的生活费自然减少,太贵也不想买,再想玩也不买。心一横说:“我只出50,想卖你就卖,不想卖我也没法。”女售货员把游戏机放进柜台说:“不卖。”编格回身往外走,女售货员看编格快要走下楼梯时大声说:“回来,想要就拿去吧。50,不赚学生的钱。你们是学生没钱,少不了给你们便宜些,自己赔本卖。”编格走回来说:“把游戏机放好,我下楼一趟。”说着急步下楼。
编格找思正,思正和至祥正在看一张人体解剖图,编格笑说:“我在二楼看到一台游戏机,想买。”至祥说:“买吧。”编格说:“你玩不玩?”至祥说:“不玩。玩。你说想怎么办吧?”思正笑说:“平摊是吧?”海洋和富山走过来说:“什么东西?”编格笑说:“游戏机。50。我替大家预订了。大家想想办法。”海洋笑说:“钱多得花不出去,腐烂了?”富山笑说:“你都下订单了,能不拿吗?”海洋说:“是第一次还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拿,不是最后一次我不拿。”编格说:“快想办法吧。”沉默一分钟,思正笑说:“一个人10元钱,也不算白来新华书店。看能不能便宜些。”编格笑说:“你再去还价。”
五人快步走上二楼,走到柜台前,编格笑说:“这个游戏机多少钱?”女售货员说:“7八。因为是厂家直销,卖65。看你们是学生,给你们便宜些,60,少60元不卖。”编格说:“刚才说妥价了,50,我不想你不守信用。”女售货员说:“50。拿钱吧,你看过了,拿钱就卖给你。”至祥说:“45卖不卖?”女售货员急说:“你们不是真心要游戏机的。走吧走吧。”富山说:“我们又没说不买,只是问你能不能便宜。”女售货员沉着气说:“有便宜的,三块五块的也有,小孩玩的,你们买不买?我都把话说尽了,你们这些学生太不直爽了。哪个学校的?”至祥气得真不想买,海洋笑说:“50就50。算了。”五人每人出10元共拿50元买了那个游戏机。
李春梅用小塑料袋提两瓶护肤霜把小梳子和一个小镜子回到宿舍,赵凤玲正在整理书包,春梅说:“今天谁值日?”凤玲说:“武形英值日,昨天我值日,我去车站送我弟弟,她替我。今天她值日,我替她。”春梅往床铺上一躺笑说:“什么时候该我值日?”凤玲笑说:“你就免了,你不值日也没人说你什么?”春梅说:“每天尽是些小事情,我就感到烦。”凤玲把书包放进床铺说:“你我也不是,怎能办大事情?一个国家也不过一个,又怎能轮到你我?”春梅看那个灰黑色带有茉莉花图案的书包说:“什么时候买的书包?都过时了。”凤玲说:“去年买的。今年凑合着还能用。我妈买的,我说要红的或黑的,我妈说那样的颜色都不漂亮,这个漂亮就买这个。用一年。”
春梅眯着眼睛说:“我累。上辈的人和这辈的人的价值观不一样。她们讲究经久耐用,我们讲究时髦。我妈给我买一外大衣,红色的,有点粉白,我看着就讨厌,买两年,我一次都没穿过。我妈叫我穿,我就说不喜欢,我妈说50元,不能白舍,自己穿。”凤玲说:“出做什么?这么累。”春梅笑说:“玩。一个人疯着逛街。看见护肤霜就买两瓶。”凤玲倒杯热水说:“你学完医学毕业后想做什么?”春梅愣一会儿笑说:“不知道。没想过。或流浪天涯或作医生护士。你呢?”凤玲说:“不知道。我本想洗那个红色衬衣,感觉没劲。算了,歇着吧。明天再洗。明天1,不讲课,有的回家有的玩。上网?一小时几元?一块五还是一块?我都来两个星期,不知不觉两个星期已经过去了。”
正说着,李绘芝外面跑跳着回来说:“热死我了,谁倒的开水?我喝了。”喝完后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