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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编‘哎’一声说:“年龄还小,又在上学,晚几年再订婚吧。”至祥觉得父亲非常开明,了解自己。

    新羽笑着语气也强硬地说:“你家的二小考得怎么样?”式编笑说:“不顶用。只知道玩。考不上是肯定的。”新羽内心高傲地说:“老大一人在念高中?”式编咳嗽着说:“老大一人念高中就够供应了,再有一个念高中的哪能供应得起?”院里两棵枣树,众人在东面一棵较大的枣树下说话。新羽的头脑和面颊全是汗,但心里想的是让多少人知道这个好消息。眼角的汗水滴到眼里,想不起洗脸,只用手一抹眼睛,汗水又滴到眼里,再用手抹眼睛。那些做建筑活和三千多元学费全抛在脑后。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至祥在南面的小厨房里坐着。一个星期里一些亲友的祝福显现在眼前,自己笑容满面的虚荣心,一个星期后才发现才发现自己的疲惫厌倦。想到自己的虚荣,至祥不由得反胃,想呕吐,想找一瓶白酒醉倒自己,但哪儿有白酒呢?不知道。找一瓶啤酒也行,啤酒就在东屋北面的角落里,想拿想喝,但又怕父亲吵骂。不知道该怎么做,走到厨柜前,打开上面的窗户拿一个铝制茶壶,茶壶的铝茶盒里还有残留的茶叶。把铝茶壶拿出来,走到水缸前用凉水把铝茶壶里外冲涮三遍,又灌满凉水,拿一个瓷茶杯,放在南屋一个破旧油腻的案板上,满脸汗,用胳膊擦拭眼角的汗水。去堂屋的电视旁拿一张旧报纸铺在案板上,再放茶壶和茶杯。汗水渗透到眼里,眯着眼睛赶紧跑到水缸前往洗脸盆里舀两瓢凉水,洗脸,觉得轻松多了。

    回到厨房坐在案板前,拿起茶壶倒一杯凉水,一饮而尽,还不尽兴,又连喝三杯打一个饱嗝闻到午饭时吃的炒豆角的味,左手撑在案板上托着头,右手拿起茶壶倒一杯凉水,看见云杏在对面坐着。至祥只觉内心的疼痛,喝一杯凉水,胃里凉。自从中考结束后从未见过面,虽知道她的家庭住址但从未找过她,她也没找过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只管倒水和喝水,又只倒半杯茶壶就没有凉水了。至祥喝完半杯凉水,想再灌一茶壶,一起身感觉身体摇晃,想到‘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由得笑了。

    走到水缸旁拿起瓢灌满一壶,抬头看头顶偏西南的太阳只感热辣辣明晃晃地刺眼,赶紧走到案板边坐下。至祥倒一杯凉水举着水杯说:“我该做什么?”一饮而尽。喝得凉水越多,身体越热,肺胃冰凉,左手托起头吹着汗湿的头发,汗水顺着头发尖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感到眼睛疲劳发饧。‘是的,应该跟他们说明。我不应该活得这么痛苦。’至祥觉得自己有精神便倒了喝喝了倒,‘说明,说明对谁都有好处,或许他们会理解我的。我想做什么他们就让我做什么,是我想太多,他们是理解我的。’

    这时至祥感到肚子咕噜噜的响,口中出着凉水气。一连三天,至祥都想对父亲说明,但看到新羽的皱纹和想到说明后的苦楚,又于心不忍。但越是不说,心里越着急。新羽觉得至祥有了出头之日,至少毕业后不用再耕地锄草种小麦,还想着可以吃公粮c靠国家养活,逢人就说自己家的至祥考上中专。新羽去农村信用合作社来回询问,准备拿出多年的积蓄,以防用钱的时候拿不出来。

    吃晚饭时义蓉煎豆腐炒豆芽,烙一筐子饼。至祥说:“我想说一件事。”新羽说:“有什么事只管说,别憋在心里。”至祥抬头说:“我不想念书了。”新羽愣住说:“你说什么?什么不想念书了?”至祥笑说:“我不想念随州卫校了。”新羽说:“为什么?”至祥笑说:“为家里减轻负担。”新羽笑说:“不用你为钱操心,只管念你的书就行。”至祥笑说:“那我也不想念了。”义蓉大声说:“早猜到你不想念了。不行。”新羽说:“你知道你这个学校有多好?在全省全国都有名,多少人想念都念不上。给你念你不念,你这是为什么?”至祥笑说:“哪在全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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