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什么。想邪门歪道的事,甭想,也没钱。想买你自己挣钱。”
至祥再三央求,但父母就是不答应。至祥看着小瓷器,心里失望,但还是希望父母能给自己买下那个小瓷器。自己挣钱等于一句空话,自己根本没有挣钱的能力,除非自己把自己卖了。但把自己卖了,谁会买呢?至祥笑了笑,往前走。至祥给吴京写的毕业纪念本子上写‘中考成功,友谊长存,常联系,身体健康,实事求是’。
云杏把本子递给至祥的时候已是七天后的一个1的上午,一则想到至祥可能有些隐私和情语,只对自己写,若让至祥先写,别的同学后写,别的同学很容易看到至祥给自己写的隐私和情语;二则怕至祥难过,不想写分别之言,能往后托一天就往后托一天;三则许多学生在写毕业留言,至祥的本子忙,自己的本子也忙,尽量先让别的同学先写,把至祥往后推;故往后托了几天。
云杏给至祥本子的时候,至祥左手托着头,右手接本子,眼睛直瞧着云杏的脸庞。云杏说:“为什么不说话?”至祥说:“不想说话。”云杏说:“写吧,写完后再给我。我还等着看呢。”至祥说:“写什么?”云杏说:“有什么写什么,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只要是真心话就行。”至祥说:“若是写不出来呢?”云杏说:“若是写不出来你就死定了。”至祥说:“若是写出来呢?”云杏刚想脱口而出“写出来有赏”但瞬间又觉这句话太轻浮太脸红,便说:“写出来是应该的。爱写不写。”又扭头趴在桌子上,但又担心至祥真的不写,便又回头说:“你想让我高兴你就写。希望你写。”便又回头趴在课桌上,用手来回拨弄着钥匙链上的红色塑料小猴子。
其实至祥几天来一直在想如何写c写什么,心中有许多话只是不知从何写起。随手拿起语文书,心想从语文书里找不出答案。答案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至少现在还不知道。一晌课,五节,一会儿觉得时间过得慢,一会儿盼着早些放学,老师请的课或听或散,思索飘忽不定。
中午放学后有午休,午休时至祥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和屋顶上的檩木,只觉内心的压抑,下床走到院中,外面火辣辣的太阳,至祥隔着梧桐树的树叶去望太阳,感觉阳光刺眼,忙低下头走到水笼头处用洗脸盆接了些凉水洗脸,刚走出院落,又想起忘了梳头发,又回到屋里梳完头发再出来。
至祥茫无目的走在小巷里,2米宽的巷道,栽种着榆树和椿树,更多的梧桐树。走出小巷就是大街,大街上行人稀疏,地面发烫,至祥靠着屋墙根走在阳凉处,出了大街再往南300米就是学校。至祥无力地挪动脚步到学校门口,又觉舌干口渴。校门是银白色的铁门至祥走上前敲着铁门烫手而不开,方想起下午14:40上课,校门到14点才打开,现在也不知道几点几分了。
至祥呼口气,往南继续走,默默地走约1000米,看见东西有一条小沟。至祥高兴的以为是小细河,走过去一看是一条水沟,里面黑水流动,臭味刺鼻,蚊蝇乱飞。这时至祥又累又困,不想往前走了,自言自语说:“好坏也是条水沟。”便走过坐在岸边的青草上,又觉得这儿草少别处草多,便换了几处,落脚在一棵大白杨树下。
七八只黑雁从天空飞过,远处的南环路上十五辆大货车,装着砂石鸣着汽笛穿行而过。近处的盖房屋的工地正在歇工。至祥一个人坐在臭水沟的岸沿上呆呆的望着黑水,眼中却空。刚才特意午休时睡不着觉,现不想午休反而有些瞌睡,眯着眼睛。阳光在头顶上照着,刮着发热的南风,没有凉意,刚才的烦意跑得无影无踪,想寻找还是不寻找?不寻找了,随它去吧,寻找一会儿没有找到,至祥烦了,那就真的随它去吧。不一会儿又来了,当刻意找它时它不来,当不在寻找它时它又来了,它是飘忽不定c想来就来c想走就走c不随大脑安排的东西。不就是个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