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就表示她说到做到。便是她不能代替不在的颜诗情说话,但也是有绝对的影响力的。
她自己断交就断交倒是没所谓,但是白府呢?还有他们若是因此迁怒唐铭呢?
白府好歹还有她祖父在,就算有影响,想必影响也不会大到哪里去。但是唐铭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又只是一个背靠着颜诗情起来的举人。
他们不过是一句话,就能直接撸了他的官职,让他所做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想到这些,她嘴角带着牵强的笑意,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巴,道:“素雅,你在开玩笑?”
“我有没有开玩笑你应该知道的!谷粒姐,你与我相交不算深,但应该也清楚我的性子。江府这边,我祖父和你祖父关系还算可以。我会与你有交集,不过是看在诗情姐的份上。诗情姐与你祖父祖母关系好,她若是知道你这般不孝,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事,她能扶起唐铭那也能毁了他。区区一个男人,就值得你这般伤家人的心,那倒不如直接毁去。”
白谷粒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看着江素雅:“我出来有些久了,素雅你还要照顾孩子,就先不打扰,咱们改日再聚……”
江素雅却容不得她在关键时刻离开,当即也跟着起身,疾步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孩子有我婆母和奶娘在,不碍事。你也别急着走,有些话,咱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自从芍药离开京城去了洪武国,加上颜诗情去年也跟着出海远航后,江素雅的性子再次有了转变。
她娘说,她杨府没有根基,婆母又不管人际往来,她若继续软弱,不撑起杨府,日后便是杨嘉祥的官职再大,杨府也照样会因为他们而被人踩。
如今的她,多少继承了她娘的性格。对于熟悉的人,她依旧是直来直往,有事说事,绝不拐弯抹角。
白谷粒因为唐铭的事,闹了不是一次了,她自然也是上了心。
白谷粒被江素雅拉着走不了,又不好直接挣脱离去,便只能被她拉着再次进了厅堂坐下。
江素雅这次连主座都不坐了,索性挨着她坐下,只是手依旧没松开。
“谷粒姐,你年岁还不算大,在大楚要找人头婚是比较难,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你祖父祖母并不看重门第,不然也不会有你娘他们进白府。他们之所以反对,那完全是为了你以后着想。也许你现在觉得没什么,那是因为你已经被自己的想法冲昏了头。我不说别的,单问你一个问题。你回来前,唐铭和你说要娶你了?”
白谷粒听前面的话,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在江素雅说的最后一句话时,顿时如泄了气一般,直接摊在太师椅上。
江素雅早就从她娘那边听到骆娇恙说这事了,当见到白谷粒这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当即她就认真道:“没有对吧?你连人家心里有没有你都不晓得,自己一头热,还和家里闹,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和家里人闹翻,唐铭又不稀罕你,倒是和别人成亲,那你图什么?”
“我……”
“好,就算最后唐铭喜欢你,你们在一起了。那你真的不要娘家了?为了一个男人,爹娘祖父祖母和兄妹姐妹全都不要,这值得吗?你日后若是生了孩子,孩子问你,为什么别人都有外祖父外祖母,而他们没有,你怎么回答?难不成说死了?”
白谷粒连连摇头:“不,我怎么可能诅咒他们。”
“依我说小八就算现在接来了,你也莫要与唐铭有什么联系。他要是个有心人,就如你说的,一心放在老百姓身上便好,那就做出一番成绩来。皇上是个明君,底下大小的官员什么情况,他心里清楚。到时候皇上下旨对你们赐婚那是最好不过,到时谁都不会反对,也不会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