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被黄老板的轿子接走后,有两天没在醉香楼露面。
王妈妈看阿可整日忙着照顾琴香,不见她愁容,甚至有心情说笑,就知道小丫头有事瞒着自己。王妈妈没有直接问阿可,而是找到了同琴香的独处的机会。
“好些了吗?”王妈妈坐在榻边,斜靠着的琴香脸庞看起来有些苍白。
“好多了,阿可不放心,不许我下床!”
“也好,多休息几天吧!”
琴香点点头。
“日子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你们都长这么大了!”王妈妈伸手捋顺琴香额前的几咎乱发,“转过身,妈妈帮你梳梳头。”
王妈妈拿来梳子,梳理琴香一头长发。
“你们来的时候,都还只是小不点,真是一晃眼的功夫,特别是阿可那个丫头,来的时候又黑又瘦,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什么吗?”
琴香掩嘴窃笑:“记得,我当时说她像只野猴子,因为这个,小丫头还记仇呢,好长时间才理我!”
“你还别说,当时我也觉得像!”两人又是一阵欢笑,“我差点还不要她,给人领来时也不哭闹,又脏又小,看着实在可怜没想到现在出落的这么水灵。”
琴香一头长发又黑又多,像块绸缎披在肩上。
“你和阿可差几岁?”
“我比她大三岁。”
“是哦,你比她早来两年,这些年都是你在照料她。”
“现在换她来照顾我。”
“这是她应该做的。”王妈妈知道她在挖苦自己。“阿可心肠好,见不得你受苦。”
两人各有所思。
王妈妈打破沉默:“阿可不在,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琴香猜到她想问什么:“石公子的事?”
王妈妈点头。
“我也不是很清楚,阿可说前天晚上石公子回来过,只不过他嫌醉香楼吵闹,说要过两天再来。”
“看来是没事了,没事就好了他倒是个真有本事的人!”
“石公子是个好人!”
“你也相信他?”王妈妈替琴香拢好头发,面对面看着她。
“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平白无故救我,我知道是阿可的缘故。”
王妈妈一直很困惑石生为什么会出手救琴香,难道真是阿可的缘故,为了讨一个青楼女子欢心,不惜以身犯险?
琴香见王妈妈不说话,又说道:“我早已经死了心,不再相信男人,但石公子的所作所为,确实同那些男人不一样,妈妈你说呢?”
王妈妈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了一句:“你信他会带阿可走?”
“信,我希望阿可能有一个好归宿。”末了她又加上一句,“不要像我一样。”
琴香眼神闪躲,王妈妈将她搂进怀抱,温柔的说:“你们都这么傻!”
阿可推门进到屋里,琴香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香姐姐,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我有些累了,起来再吃吧,我想睡会。”
阿可退出门外,吱呀一声关上房门。
琴香泪如雨下。
宽敞的大厅里昏暗嘈杂。
“五点,六点!虎头!”桌旁有人欢喜雀跃,有人抱头懊恼。
除了牌九,其他桌上还有升官图,马吊等新鲜的玩意。每张桌子旁都围了不少人。
最热闹的还是骰子,既有供玩客两人对赌的小桌,也有赌场做庄家,玩客下注的大桌。
小桌旁对赌,还有专门的账房先生伺候。
小瓷盅里的筛子摇的叮铃哐啷响,两边落定离手,盖子一开,李方平俯身就差趴上桌子,两只眼珠瞪着碗底,二三六点,比对面四四五小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