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远处传来一声鸡鸣。阿可从梦中惊醒,一下坐了起来。身旁的石生翻了个身,仍旧闭着眼睛:“还早吧,再睡会!”
“不能再睡了,不然来不及了,你快起来吧!”阿可伸手摇动石生的肩膀。
“来不及什么啊,吃早饭还早呢!”石生无可奈何的坐起身,睡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吃什么早饭,你赶紧逃掉吧,趁大家还没醒,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让他们找不到你!”
石生愣愣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原来阿可打定主意,想要石生夜间逃走,只是没想到昨晚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打了个哈欠,石生问:“我走了,那你呢?”
窗外渐渐泛白,阿可很是着急:“你就不要管我了,醉香楼有妈妈在呢,你快走吧,保命要紧!”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阿可想起他宽广的怀抱:“想,当然想,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接我走。”她早就想好了,过了今晚,可能再也见不到,不过足够了,即使这样,他也愿意。
“你相信我吗?”
“信,再信不过!”
“那就再信我一次,我说没事就没事。”说完石生又躺下来,昨晚没睡好。
阿可一心想着他的安危,见他不当回事,又急又气,眼泪流了出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当初是你要招惹黄老板,现在害的人家担惊受怕!”
石生翻身坐起,替她擦去眼泪:“香姐姐被打,你伤不伤心?”
阿可点头。
“我看不得你伤心,出手救她,你许不许?”
阿可点头又摇头:“人当然要救,可我没让你讹他啊,救了人就行了嘛!”
“你既然知道黄老板不是好人,觉得我放过他,他就会放过我吗?”
阿可不说话了。
石生又说了一句:“当我一出手,事情就挽回不了了!”
阿可似懂非懂,可现在终究是糟糕的情况,还想再劝。石生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翻身躺下。“你再不睡,我要使坏了。”
阿可战战兢兢熬了一个白天,黄老板没有来。应该说王老妈子和整个醉香楼都战战兢兢熬了一天。
昨天事发,很多宾客都在场亲眼所见。
黄老板在南城也算富甲一方,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醉香楼被打的痛哭流涕,实在新闻一桩,不多久这件事就传了出去,沸沸扬扬。大家都等着黄老板上门报复,这是明摆着的,这时候谁也不想触这个眉头,醉香楼的生意一下很是惨淡。整个醉香楼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唯独石生该吃吃,该睡睡,小曲照样听。这可把阿可愁坏了,旁人都说,黄老板没急着来,那是正憋着坏想法子呢!可她拗不过石生。
等到了第二天中午,黄老板的人马浩浩荡荡终于来了。
醉香楼外等着看好戏的人民群众都兴奋起来。小孩子c男人们纷纷爬上树占据了制高点,妇女们因为没有这样的便利忿忿不平,只能揣着瓜子,成群靠在屋檐下评头论足,老头们干脆光着膀子,提溜着小马扎,往妇女们边上凑,时不时顺应娘们的说笑丢出几句俏皮话,惹的众妇掩嘴哄笑。家里富裕,舍得破费的男人,干脆在醉香楼旁边的酒楼,包上三楼靠窗的雅间,邀好友,喝点小酒,品评时事,人生快哉。
在人们热烈的期盼中,黄老板的人马终于到了醉香楼院门前。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不对,过来打架,怎么还抬着骄子?会不会弄错了,立马有人认出来,带头的那位正是黄府的管家长贵,绝对错不了。
众人等着看好戏,选择性忽略了轿子,毕竟没有人规定过来打架不能抬轿子。有人猜测轿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