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推开他,双眼怒视,来不及拿披肩就匆匆离开。
“阿玉。”
我不理他,三月的天气,屋外清冷凄寒,身上的裙子抵不过风雪,我冻得直哆嗦,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白柏远始终跟在我身后,脱下身上的衣服,试图将衣服披在我的身上,只是我始终抗拒,他开始慌乱,不敢乱动,“阿玉,对不起。”
语气中带着悔意。
“是我太着急了。”
见我冻得哆嗦,他几乎用哄孩子似的声音请求我,“阿玉,你听我说,你可以不穿衣服,屋外太冷,先进屋子里暖暖身体,我让司机来接你,我发誓,绝对不碰你。”
“你怎样生气都无所谓,但我不希望你感冒。”他语气诚恳。
我不理他,却接受了他的建议,因为屋外实在是太冷。
他见我情绪慢慢的开始平静下来,向我解释道,“今天叔母说你来了这儿,我只是关心你,想来看看,没想到刚一进门就见到那人吻了你的手,是我太冲动”
“阿玉,是我太喜欢你了。”他认真的看着我。
其实今天我最诧异的是白柏远的举动,平常我也老是取笑他,“白柏远,你该交个女朋友,不要整日里都来我这儿。”
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却半点没有察觉。
“白柏远,别开玩笑。”我神色严肃。
他低下头,又突然坚定的看着我的双眼,“我知道现在告诉你为时尚早,可是,阿玉,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叔父已经答应将你嫁给我。”
“你疯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我哥哥。”
“不,我不是!”
“我从来都不是白家亲生的孩子,我是被领养的,这是白家的秘密,除了叔父叔母和我父亲,没有人知道。”他因激动而暴起的青筋,双手抵住我的肩膀。
“这个秘密我藏了太多年了,阿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想告诉你,又怕吓着你。”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却因为白柏远突然的靠近,让我突生不适感。
“阿玉,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说要做我的新娘,我一直记得。”
他仿佛突然掉落往事中。
“白柏远,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一句话都不行。”
我自动的疏远他,直到上车回家,没有片言只语。
到了门口,我下车,很是认真的对他说,“白柏远,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嫁给你,我相信父亲不会答应这种事,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阿玉。”他尝试再叫唤着我的名字,最终白柏远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
母亲日复一日的忙碌,我不知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因为放假,我在家里无所事事,卡丽娜来约过几次,我显得兴致缺缺,也没再强求,我似乎感冒了,从一个礼拜前发烧咳嗽,到今天仍旧全身无力,整日里坐在壁炉前,莲嫂建议我出去走走。
“前几天,柏远少爷打电话说他去了德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莲嫂自言自语,又像是特地说给我听得。
我仍旧翻动手里的书。
我没有打电话向父亲证实白柏远口中所说的婚事,毕竟我才十五岁,而父亲,自小也从不强迫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乔治回乡下照顾他那多病的妻子,请了三个月的假,他说那可能是他们能相处最后的时间,年轻的时候,他们便一直相爱,到现在一直是。
过了几天,感冒自动好转,之前吃的再多的药都觉得有些多此一举,虽然他们总是跟我说,一年中有多少人死于感冒。
女中的课程对我来说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