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

    “都要带上发光氨了，你还能认为出去干嘛？”楚朝云有些无语，队友是他挑的，所以无论队友是什么样的人，他也得忍！

    “现在？”苏玉有些惊讶。

    他接手四天了，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这里让她看一下有没有人在跳舞？怎么突然间要去查案了？更何况现在外面正在下暴雨，出去得多危险！

    “等雨停了再去，不行吗？”

    “不行，雨太大了，再这样下去案发现场就要被水淹了，这样的话可不是发光氨能解决的问题了。”楚朝云从抽屉里翻出两件雨衣，扔了一套给苏玉，然后自顾自地穿上了。

    “你知道案发现场在哪里吗？说话人最近七天出现过的地方，我们都查过了，全部都没有反应，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

    “有反应，只是你们查不到。”楚朝云拉上雨衣的拉链，语气十分坚定。

    见状苏玉也坚定的望着他大吼，“没有！”

    楚朝云望着她的眼神中透了些无语：案子不是靠谁的嗓门大就能解决的！

    可能是因为没脑子，才用大嗓门来掩饰吧！

    楚朝云心中突然想起这句话。

    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是谁说的。

    但望了一眼拦在他面前的苏玉突然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发光氨，原名鲁米诺试剂，由鲁米诺和过氧化氢制造而成的。而血液中的二价铁可以催化过氧化化氢的分解，分解出氧气会让鲁米诺发光。”

    “然后呢？”苏玉不明就里。

    楚朝云十分郁闷，他这是选了个什么样的助理？果然是猪局长的队友！

    楚朝云把心中的那把怒火压下，深吸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只要现场有人用漂白剂洗过，发光氨就会失去效果。”

    “漂白剂洗后也会造成发光氨发光的现象。但我们在现场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处发光的地方。一切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痕迹。”

    “怪就怪在太干净。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一点问题吗？据受害人家附近的肉铺的老板说受害人有一个习惯，买菜喜欢用篮子。买完肉后会放在篮子里带回去。这样一来势必会粘上一些血迹。尽管那不是人类的，但发光氨也是可以鉴定的。但你们在受害人的家里检查的地方除了厨房均没有血迹。而没有血液的物品中就包括了那个篮子。太干净了，不是吗？”

    “这样一说，确实如此！”苏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我们不能排除篮子是新的，并且没有使用过。因为最后一个目击证人就是买篮子的陈桂容，她亲口承认莫凡在她那儿买了一个篮子。”

    “陈桂容多大年纪了？”

    “七十七。”

    “她有眼疾吗？”

    “有，三年前，她曾做过青光眼手术。”

    “既然如此，他还能很清晰的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的苏警察竟然还会知道不可能这件事？”

    “你是在嘲讽我吗？”

    “不敢不敢，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既然你也知道她年纪大了，眼睛不好用。那么他看到了只能是一个陌生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模糊的印象。你怎么能判断那个陈桂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陈桂容坚信她是真的在七天前见过莫凡。”

    “真于假是建立于个人思想上。你看到的真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未必是真的。”

    楚朝云梦呓般说出这句话。

    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句话，却始终想不起来，唯有那双有着琉璃色光彩的眼睛在他脑里显得越发明亮。头开始抽痛，一下一下的，连同心脏一起痛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