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叶檐流快步跑着,跳进了叶父的怀里。
叶父满心满眼的激动,今日午时,他带着叶檐流去街上,不想一个转眼,叶檐流就不见了。
还好,归来了。
“老先生。”
叶父这才注意到眼的人,眉眼含笑,倒是一个好少年。
只是——
这人是谁?
叶檐流连忙道:“爹爹,他是我师父!”
叶父一拧眉:“师父?”
张淮笑了笑,道:“老先生,我看您儿子聪慧,想收到门下。”
叶父看了看怀中的叶檐流,惊诧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方才。”
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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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拜的样子,倒是十分熟练。”
骄阳之下,叶檐流施礼,张淮受礼。
三岁孩童,施礼的模样,竟然施施然,十分熟悉。
张淮挑了挑眉,说完一句,就不再说话。
“师。”
张淮蓦然低首,他看着面前的孩童,惊诧掩不住。
“父。”
张淮收回目光,暗自叹了口气,这个时节,还真是敏感。
他低下身子,伸出手扶住叶檐流的身子,使他站起身来。
“叶檐流,自今日起,汝便是吾徒。”
叶檐流立即道:“是,师父!”
张淮点点头,他看看叶檐流,觉得还算是满意。
“那么叶檐流,明日,你便随我回汤山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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拄杖汤山,叶檐流摔了多次,终于同师父到了汤山居所。
“叶檐流,你便住在那里罢。”
方才坐下,张淮便发了声,叶檐流在应的同时,顺着张淮的手,看了过去。
那是一间茅屋,门框发旧,似乎有些年头了。
既然有房屋,就应当是有人居住过的罢,也不知是谁。
而我此来,是为执念。
执念为何,治书尔。
叶檐流报以恭敬一礼,道:“多谢师父!”
张淮挑挑眉,没说话,转身上了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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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檐流,十二年过去了,如今你已学有所成,便下山为政罢。”
叶檐流叩首,道:“师父,檐流定不负所望。”
——你来,为的什么?
——治书。
——治书为的什么?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张淮颔首。
“如此,你便下山去罢。”
叶檐流突然道:“师父,檐流下山后,师父会来看望么?”
张淮为此一怔。
“若是路过,大概会去。”
“有此言,徒便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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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张淮走下高楼,却见大岩上,一素衣女子端坐。
女子闻言,动了眉目。
“我是黎铃。”
张淮并不曾听过的名字,他也不想多问,只是奇怪,这个时候,她如何会来。
黎铃跳下大岩,一步步走来,眉眼皆带笑。
“您不认得我,这也是十分正常的,可我听过您张淮。”
“你说从何处听说?”
“汤山有师,名曰张淮”
张淮有些哑然:“是么?”
黎铃眸中笑意更浓:“自然是张淮的传说,似乎传遍了。”
呵——
“那,你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