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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酒聆对他道:“我想你并不明白其中缘由,我给你的书信,你到达东山时便可打开来看。”

    ——那里,会告知你。

    司满认真道:“我会的。”

    司满收拾了一下,便很快走了,他这一去,大概重阳后才会归来。

    酒聆送走司满,回身望了一眼屋子,暗想:

    “阿淮,五百年——如今是几年?”

    她刚要出门,便见一狐裘少年匆匆而来,语气颇急地问她:“请问——可是无邪馆天师名唤酒聆么?”

    酒聆点头。

    少年脸上露出难耐之情,他问道:“那么——来栾城的异人如今可是在馆内?”

    酒聆点头道:“是,不过——”

    还没等酒聆说出什么,少年已抢先道:“天师——能否让我见上一见?”

    酒聆还未来得及算他底细,便想着拒绝:“这恐怕——”

    恐怕是不能。

    少年又急道:“他可能是我的师——张淮,是么?”

    ——他可能是我的师,张淮,是么?

    ——是。

    张淮躺在榻上,面容依旧清绝,只是闭着的双眼,全然没了声息。

    曲宗繁几乎要落泪,酒聆连忙将他拉出,走进了书房。

    师——他的师。

    待坐定,酒聆看了他一眼,问道:“你随他学了几年?”

    “五年。”

    “你可知他习性?”

    “师喜静”

    酒聆轻轻摇头,道:“不,我说的并非这些。”

    ——师如何

    ——他既不曾告诉你,我亦不好多言,只是,你记着,你的此生,他不会醒来。

    ——没有办法么?

    ——没有。

    ——师会平安醒来么?

    ——会。

    ——会是多久?

    ——五百年。

    张淮他原本,便是如此习性。

    一千年是轮回,五百年醒来,五百年昏睡,与郇久微相似,却又是不同。

    自此,曲宗繁便在无邪馆住下了,酒聆想了,司满不在,懒散如她,定是有许多“不便”做的事,留下他,也未尝不是好的。

    曲宗繁平日里只是守在张淮身边,明知他不会醒来,可是他还是期待着,或有奇迹,也未可知呢。

    可是,没有奇迹。

    一大早,便有人扰人清梦,曲宗繁已去开了门,看到的是紫衣的少年。

    那少年看着他,皱了眉,口中却是没说什么。

    “请问,您找谁?”

    紫衣少年道:“来此处,只能是找一人。你来猜上一猜,我是来找谁?”

    曲宗繁已知道他要找谁,便道:“天师还未醒,您先在此处等着罢。”

    扰人清梦,可真的不好。

    紫衣少年笑了笑,道了声好。

    曲宗繁为他倒了杯茶水,便复又回到先前的房子,守在张淮一侧。

    他在屋内落了锁,此房,惟有他和酒聆可入内。

    紫衣少年等了一柱香的功夫,酒聆才悠悠转醒,当她看到等在房内的少年时,着实是吃了一惊。

    “桑南?”

    不错,紫衣少年,无邪馆,可不就是桑南么?

    桑南笑着起身,道:“酒聆,好久不见,不知是否曾想念?”

    酒聆道:“是曾想念,只是桑南,你怎么复又来了栾城?”

    桑南忙道:“说及此,我正要说呢,我来此地,不过是为你。”

    ——你的师兄近陵,一定要我来寻你,说你或有灾祸,要我送来祛祸符。

    近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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