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发狂,马蹄子踹翻了好几个马贼。
释雪庭跟李从嘉趁着这个时候跑出了包围圈。
然而马贼之所以叫马贼,那是因为人家也是有马的。
只听到那些马贼打了几个呼哨,自丛林中跑出来几匹马,那些人翻身上马就追赶过来。
李从嘉一算就知道他们跑不过对方,他跟释雪庭的马肯定是好马,然而马再好,驼两个人跟一个人也是有差别的,更何况人家要是绕圈围追堵截,他们怎么办?
李从嘉凑到释雪庭耳边说道:“下水!”
也亏了他们选的这个地方有个不小的湖泊,还有一条不知道通往哪里的河,河水不浅,也有些湍急,现在只能赌这些马贼不会水。
释雪庭当机立断带着李从嘉弃了唯一一匹马,李从嘉将自己身上带着的一些银钱全部洒在岸上,然后被释雪庭抱着跳进了河里。
入水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释雪庭施展千斤坠的功夫带着李从嘉下沉,耳朵细细听着岸上的马蹄声,以此来判断这些马贼如今的动向。
马蹄声停止了,那些回鹘人喊了两句话,有的人想要继续追,有的人要先捡钱,因为他们的首领刚刚被释雪庭砍了头,一时之间居然也每个人主持大局。
释雪庭睁开眼睛透过河水看到有一些马贼正站在河边四下张望,一些马贼则骑着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追去。
释雪庭当机立断带着李从嘉向湖泊游去,虽然这个方向跟那些马贼追赶的方向一样,但是现在那些马贼不下水来抓他们,一旦他们入了湖,想要再抓他们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他们两个不能冒头,不能让对方知道他们的行踪。
有河水的力量带着,李从嘉跟释雪庭都不怎么费力气,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已经入秋,这水实在是有些凉。
半路上李从嘉拽了两根芦苇,递给释雪庭一根,示意释雪庭用这个来呼吸,毕竟他们两个不冒头的话,没被马贼找到也要被憋死了。
好在河水湍急,两边水草也算是茂盛,冒出一支芦苇杆如果不自己看的话,也难以发现。
李从嘉跟释雪庭一路咬牙跟着河水入了湖,然后又一路游到了对岸,等上岸的时候,强壮如释雪庭也有些面色苍白,至于李从嘉早就跟一滩软泥一样摊在了释雪庭怀里。
喘了几口气之后,李从嘉断断续续说道:“我以后一一定带人出来!”
释雪庭摸了摸李从嘉的脸,发现很是冰冷,苦笑一声说道:“先找个地方,我看能不能生火吧。”
李从嘉按住他的胸膛说道:“不能生火,一生火肯定会把那些马贼引来的。”
释雪庭有些犹豫:“可这样你会生病的。”
李从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没那么娇气,天色已晚,先找个背风的地方躲一躲吧,宫里面到了晚上发现我们没回去还没传信,估计就知道肯定出了问题,我出来的时候带了信号弹。”
释雪庭问了一句:“还能点燃吗?”
李从嘉n瑟道:“我就怕出问题,用油布包的,包的很严实!”
释雪庭说道:“可是信号弹太明显,说不得也会引来马贼。”
李从嘉咬牙说道:“总要冒个险,我们等等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放信号弹,我回头将引线弄长一点,点上就走,争取让马贼过来也找不到我们。”
释雪庭本来想说马贼找不到我们,我们的人也同样找不到我们,然而他转念一想,李从嘉拿的信号弹必然是联络天策府的,到时候肯定是唐丰带队,动静肯定也小不了,就算唐丰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们,自己完全可以去找唐丰啊。
想到这里,释雪庭找到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抱着释雪庭揉搓着他的手脚,努力让他的身体暖和起来,顺便还帮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