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莫名其妙在他醒来。虽然他依旧没有碰自己。
他们之间的言语甚少,连交流都少得可怜,却仿佛已经成为了习惯一般,自然而熟悉。
想着想着,关梓放下了手中的蜂蜜水,从酒橱里拿出了一瓶白葡萄酒。
其实她垂涎这瓶白葡萄酒许久了,要知道这年头要买到一瓶1982年的陈年白葡萄酒有多么不容易。
从前在关家的时候,爷爷最喜欢屯集各种各样的洋酒,每逢节日的时候就会让她去酒窖去挑一瓶,整个关家除了她和爷爷,以及早已经过世了的父母,再也没有其他人爱喝洋酒了,所以爷爷一去世,酒窖便被关璐变卖了。
想起从前的生活,关梓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她最想念的除了想见见不到的仲谦以外,还有就是离她而去的爷爷了,心头忍不住一阵泛酸,打开了酒瓶,拿过了高脚杯,倒了整整一大杯。
酸甜中的淡淡酒精味似乎冲淡了她心头的悲伤,不知怎的,再度袭来的空虚感让她很想哭,竟不禁呢喃道:“邵维仁”
喊出声才发觉自己脱口而出的是他的名字,关梓猛地一个激灵,摇了摇头,颇为懊恼,怎么会说出他的名字呢?真是疯了
“维仁啊。”林子云看着多日不见的儿子,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不过有个问题总是困扰着她。
——她儿子怎么也算得上是钻石王老五吧,怎么至今都还是单身一个?最近她才听说了一个名词,叫做——“同性恋”,还听了一个说法,b一y的复数,是gay。
感觉到老夫人狐疑且丝毫不友善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徐森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使劲朝老板丢眼色求救,一个,又一个,接过老夫人的眼光,更加狐疑了。
要说徐森这个高级行政秘书,二十几岁的年轻有为的小伙子,长得也还蛮俊,这些年和儿子朝夕相对,不会
邵维仁终于从餐桌间抬起头,无奈道:“妈,最近买的哪只股盘又跌了吗?”
其实他很不能理解,自己的老妈现在为什么还和从前一样执迷于炒股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让她买的股票跌盘,却依旧乐此不疲。
林子云摇了摇头,终于扯回了目光,可看着邵维仁却是越看越纳闷,她儿子有棱有角,高大英俊,朗朗清气,除了温度有点低,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
“你不会是同性恋吧儿子?”
“噗!”邵维仁还没咽下去的饭菜一下子呛到了嗓子眼,他猛地咳嗽着,端起一边的水杯就猛地灌了下去。
徐森额边也是豆大的一颗冷汗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夫人会一直用那样瘆人的目光看着他了。听到这话,徐森都忍不住默默掩面。
只是落在老夫人眼里,竟然变成了他在脸颊指不定还在暗自思索:原来我还有几分姿色的么?
邵维仁终于恢复了他优雅的常态,看了一眼默默发呆的徐森,端了水杯薄唇轻启:
“林子云女士,您儿子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
徐森额上陡然又是三条亮噌噌的黑线滑下。
林子云却是终于舒了口气,和颜悦色地端过邵维仁喝的精光的碗,一边舀着汤一边笑着道:“我这不是看你一个星期都不回来,还以为是因为我和你爸分开了给你造成了阴影,哎,要知道,你爸”
“妈。”邵维仁很果断坚决且十分睿智地打断了她的话,他很清楚,老妈打开了话头,就不会停下。
“嗯?”林子云停住了,看着邵维仁。
邵维仁拿过餐巾,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可你才吃了我一碗鸡汤两碗饭和两盘蹄花”林子云一阵慌张不满的质问,嘟着嘴跟着他起身,似乎十分不满足。
良久,邵维仁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