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那你呢?”
“我还有点事没想明白,不睡。”他一边回答着,一边忍不住又用手揉眉头。
霍锦骁眼明手快拉下他的手,将瓷杯塞进他掌中,祁望一愣,忽觉额间暖烫,原来是她拿被杯子捂热的手贴到他额上。
“这样是不是舒服些?”她又搓搓他的脑门,道,“祁爷这几天累坏了吧?如今天又凉下来,最易生病,你可要将养着些。每日事情都多,你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忙不完,白白熬坏身体,铁打的筋骨也经不起你折腾,该歇便要歇着,别想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暖意驱散了些许疼意,更叫他觉得倦乏难挡,他抓下贴在自己额间的爪子,眼里添些温柔,竟开口趣道:“看来我是老了,体力连你这小丫头也比不上。”
“老什么?祁爷才二十有八,没娶亲,没生大胖小子,老不了,快回去休息。”霍锦骁催他。
“也罢,听你的。”祁望起身,正要往外迈步,手里忽然传来些阻力。
他低头,才发现竟一直将她的爪子攥于掌心。
一时间,他微愣。
霍锦骁飞快抽回手,只道:“走吧。”
言罢,她匆匆越过他,见他呆在原地,她又回身扯了他衣袖,催了句:“走啦!”
祁望被她拽住衣袖往外走去。
一路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到我期待的剧情了。
☆c急病
一夜转眼过去, 天亮时分下了场秋雨, 绵密细腻,落地无声, 日头隐而不出,天色像笼了层灰墨,难得的朦胧。祁望醒时看屋外天色总觉得天未亮, 可时辰却已到卯时末。往常这时辰应该有人过来给他送早饭了, 今日不知是否因为他睡得沉,他没听到叫唤声。
披衣起身,净面束发过后他方要踏出屋子, 可还未开门,他便听到庭中传来的声音。
“你们小点声,祁爷还没醒。他近日太累,让他多歇会。早饭搁着吧, 把这些油腻的拿下去。另外你们出去时拐去议事厅一趟,告诉炎哥和朱大磊,就说祁爷今天会晚些, 让他们先商议着,到时再统一请祁爷定夺, 若有急事先来告诉我。”
压低的声音不疾不徐,语气温和, 是霍锦骁在说话。
“是,景爷。”来人恭敬应道。
祁望听院里脚步声远去,这才将门打开。
庭院地面一片湿, 门口冷风扑来,秋凉浸骨。摆在廊庑前的桌椅已被人搬到廊上,桌上已放了饭食,地上的红泥炉生了火正在煮水,有人坐在桌前背对他,正拿葵扇旺火,只露个清瘦背影。
听到声音,这人转头,道:“咦?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
“自作主张。”祁望淡道,语气并无不悦,人已走到廊里。
“祁爷昨日头疼,原想让你多睡会。”霍锦骁说着话,炉上水沸,她忙又扔了扇子去提铜壶。
铜柄烧得滚汤,她手一握便被烫得缩回来,待寻布再提时,祁望已经快一步将铜壶拎起,她便将茶壶盖儿打开,让他将水注入。茶香沁鼻,满廊生芳。
祁望熄了炉火,坐到旁边,道:“就你多事,管得宽,连我都管上了。”
“我哪敢管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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