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闻氏等人惊得愣了神,她虽巴不得练音就这么猝死,但眼下要没个作为,难保多舌的丫头不会传出什么,毕竟时日不同,练音是未来的闲王妃。
闻氏当即急急上前小心翼翼地翻过练音的身,瞧其双眸紧闭,拍了怕她的面颊见毫无反应,就连唤了婢女们抬着,送回了隐竹苑,又吩咐了身边的丫环绿萝赶紧去请了府上的大夫来。
内室里,老大夫把了脉后,一脸凝重的看着闻氏。
“小姐中毒了。”
闻氏暗惊,一双精明的眼眸里藏着深深猜疑,看着昏迷不醒的练音,半晌不语。
而闻讯来看戏的步茵孜进屋时也正好听得大夫如是说,心里窃喜不已,但面上却不显露一分,只有着浓浓的担忧。然而掀帘而入看见那娇艳的虞美人时,眼眸里闪过一丝恼恨,稍瞬即逝。
闻氏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望见是步茵孜,也就了少了一分警觉,只平静地望着大夫,淡淡地问道:“大夫,她中的毒可否能解?”
老大夫收拾着手边的红线,声色毫无波澜:“能解。小姐中毒不深,顶多不过五个时辰。”
闻氏意味深长地望了眼练音:“那还望大夫能够帮这孩解毒,这事儿不能拖。”
“老夫定当尽力。”老大夫一边写着方,一边悠悠回道,“还望夫人让丫头去抓了药,尽早地让小姐服了,不过这药一定要等凉了方能喝。”
“药不都是热着喝?”步茵孜心下有些不满闻氏为何要让大夫救步练音,而不是拖着些许时光,不过并未表现出来,只眼眸里掠过一抹冷意,而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那这药要是热了喝会怎样?”
她心里有了另外的盘算。
老大夫并未多想,只如实告知:“热了喝,反倒是会让毒侵入五脏六腑,那时候小姐的身体怕是要坏了。此毒是以毒攻毒来解。”
美丽的眼眸里掠过冰冷的寒芒,步茵孜唇角轻勾,一丝阴冷的笑容显露,但在老大夫抬头望来时,她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多谢大夫提醒。”闻氏将方交给了绿萝,让她迅速地去抓药。
这时,那老大夫的目光定格在桌上的那一朵鲜花上,不由站起身向着那头走去,伸手摸了摸花瓣,又细细瞧了眼花蕊上的花粉,眼眸里闪过了然。
“夫人,这花还是扔了好。”他收回手,又写下了一方,幽幽道,“夫人,还得熬一份药,让来过这屋里的人都喝下去。”
说话间,老大夫眸色复杂地看了眼步茵孜。
谁都知晓步府二小姐喜虞美人,几乎是成痴。
闻氏和步茵孜也在这瞬间明白了过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大夫,这花有毒?”
“花本身是有毒,但只是欣赏却是无毒,毒的是人心。”
老大夫是步府的大夫,多少明白这大户人家里的勾心斗角,而今日小姐中毒里边有多少猫腻,他也懒得去猜,只做好一大夫的本行,该救的就救。
闻言,闻氏眸色微变,似乎是被人踩了痛脚一般,但眼下有外人在,她也隐下了心头涌上来的猜疑,只问道:“大夫,这毒发作会是什么症状,会不会变得疯疯癫癫?”
在看见老大夫有些疑惑时,她便将今早上步练音的情况一一告知。
老大夫轻叹了声:“这人倒不会变得疯疯癫癫,反是会忘记些许事情,但有些事情却记忆深刻。听夫人所言,这二少爷的死给小姐带来大的打击,怕往后这事儿会时不时在脑海中忆起。”
此话一出,一旁的年氏脸色剧变,苍白的毫无血色,身也轻颤不已,她细细回想了下练音今早的状况,陡然忆起当初她害死二少爷的情形。
二少爷死前染了风寒,整日歇在屋里,不曾起床。而她得了闻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