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笑得这么邪恶。”步练御蹲在一旁看着她捏着一粒朱红色的药丸邪佞地笑着,不由得毛骨悚然。
练音轻挑眉头,侧看向步练御,幽幽道:“所以练御以后要乖,不然姐就给你吃这些美丽的药丸。”
步练御飘开一尺,连连摇头:“姐,练御素来都很乖。”
“嗯。”练音满意地点点头,视线又下意识地向着别地望去,日不见楚痕的踪影了,他跑到什么地儿去了?
“练御,你可知晓你的管叔去了哪儿?”
步练御依然摇摇头:“不晓得,我已经天没有见着他了。好像那次从云阙阁之后,就没见着管叔出现。”
练音蹙蹙眉头,脑海中掠过那日的情形,他在烈日当头时出现在她的面前,没有撑伞,也没有躲阳,就站在她的跟前平淡地告诉她让她静下来,之后她没有过多的去注意他,眼下细细一想,他的身体似乎是在那时变得越发透明,莫非因为她,他消散了?
如是想着,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涟漪,眼睛也跟着热了起来,一滴泪落了下来,砸在手上。
“莫非是想我了?”楚痕姿态高雅地从紧闭的房门穿过,悠然地飘到她的身旁,“都想得落泪,这让我如何承受?”
练音当即抬头,望见他那张俊美面容上噙着一抹自恋的笑容,不禁嘴角轻抽,轻哼了声:“想你?做梦。”
“梦里都念着我,这不好,人鬼殊途啊。”楚痕悠悠感慨道,“练音姑娘,好自为之。”
“姐,你喜欢管叔吗?”步练御这个臭小又好说不说地插了一句。
练音嘴角轻抽,送了他们各自一记白眼,哪只眼睛看到她念他了,喜欢他了?
她转移话题道:“我今夜动身入步府,明日归去,阿娅我让她继续留在这儿,可行?”
楚痕并未立刻回应她,只见他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红色药丸上,眼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化为了然。
“可以,带上轻歌。每逢十五,身体借用一晚上。”
“凭什么?”练音想到前些天醒来时,浑身难受的紧,立马拒绝,“不借。”
楚痕淡淡地说道:“凭钱,人,权,你都要用我的。”
听到这话,练音颇想揍人,不,是揍鬼,要不是如今已答应了步练音,她真想她想在完事前,要不还是将他的钱掏干净的好,到时候带着钱找师兄逍去。
这主意不错,那双清透的眸里掠过一抹喜悦的笑意。
但面上却装得颇为不满:“行,你行,我借。”
楚痕如墨的眸微眯起,一丝笑意闪过。
初春的夜寒气料峭,风吹在身上有些凉,练音伫立在云阙阁楼顶拢了拢身上的男式衣裳,目光眺望着整座渐渐陷入沉睡的都城,寅时时分,她的身体如燕般飞身飘掠,迅速地向着步府而去。
一直藏在暗处的雾影四人,见得此景,皆有些诧异。
云影望着消失的身影向着轻歌询问道:“轻歌,鬼派有步家人?”
轻歌轻摇头:“鬼派只收无父无母的孩童,主除外,且至今只有两个女徒,她们皆还在谷里,未到出谷的时候。”
“莫非是巧合?”
楚痕径直地走到书桌上,衣袖轻荡,书页哗哗哗响个不停,引起那四人注意,待他们靠近时,竟是发现那书页上只有四个字:不是巧合!
月色下,练音悄无声息地潜入步府,避开夜里巡逻的家丁,悄然地踏入步茵孜的院胭脂苑,她取出匕小心翼翼地将门闩拨开。
“啪嗒——”门闩落地,她迅速地藏匿于房梁上,侧耳倾听,闻得并无别样的声响,方才落地,她轻轻地将门推开,又迅速地阖上,而后大摇大摆地走入了步茵孜的内室。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