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你个藩王侯爵当当?出门有骏马进门有娇女,荣华富贵一生?”夜星辰打趣笑道。
“嘿嘿,还是少爷懂小的心思,少爷今后发达了,千万别忘了小五跟六子就成!”小五挠着头,厚着脸皮笑道。
“放心吧!偌大梵阳,我真正能信得过的,只有你和六子了。这几天来来去去拜访我的人络绎不绝,但都无法真正让我放下心,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货色,最要紧的事,还是得交给你们去办!”夜星辰淡淡地说道。
听着听着,就听出一番孤寂来。
“少爷放心,您就是我和六子的再造父母,本来我和小六子的命都是修罗国师的,是您帮我们捞回这条命,今后您只要开口,小五跟六子二话不说,第一个顶着刀山火海就往上冲!”小五拍着胸脯,义正言辞地说道。
“少爷若是无事,小五就先退下,您有要办的事的话,只要打个招呼,万死不辞!”
“嗯,帮我约一下御殿炎将军,我想跟他谈谈,就今天。”夜星辰凝视着壁纸上尹苍炎那里的大片空白。
“好嘞,交给小的!”小五笑着奔了出去。
欢脱的小五离开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夜星辰神情阴翳,心中一遍一遍梳理着计划。
他已经无法回头了,现在必须以无可匹敌的强硬姿态,将梵阳攥在手心,然后推动对梦阳的战争。
他是咒术师,受规则制约,不能直接对人类出手,得靠梵阳的军队抗衡梦阳的武力。换言之,就是用军队杀林夕皇帝,用咒术杀修罗,犹如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做成一件都是难如登天,更何况这般双管齐下?
可是真的无法回头了,已经死了太多人,他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位置上,他有必须要杀的人,有必须要救的人,怎么可能再回头?
他闭上眼,好让自己思绪平复下来,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碧澈的眸子,闪着难以置信的光。
电光石闪间,他仿佛又看到一面拔地而起的冰墙,上面淌着凝固的暗红血浆,一个女孩被钉死在冰墙上,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只是这一次被钉死的不是穿着火红马步裙,雪白狐裘小袄的雨萌,那张沾了鲜血的面庞,换成了宁正。
夜星辰双手紧握,嘶声自语:“我不要再失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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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殿炎将军尹苍炎出身贫寒,家乡逢遇饥荒,不得已才带领袍泽投军,一刀一枪积攒军功,竟被他坐到了御殿大将军的高位。
靠实打实的军功上位的尹苍炎,深知帝国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王侯世家不懂柴米油盐贵,只知权衡利弊运筹于大局之上。因此他才能说出‘只为梵阳百姓御守国门,并非帝国走狗鹰犬’的豪迈言语,皇甫氏家国家天下,人人趋之若鹜巴不得攀附皇族吸附龙运,如此慷慨话语,令无数号称风骨的清流儒生都自愧不如。
夜星辰怎么能说是要为自己的复仇与野心才用如此手段?他这一系列动作,分明就是狼子野心之昭,在一身正气浩然的老将军面前,竟连说话都变得艰难。
老将军瞎了一只眼睛,一道狰狞的刀疤斜贯整张脸,那个瞎掉的眼睛只是一片乳白色阴翳,完好的那只眼睛也浑浊不堪,可就是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令夜星辰觉得莫大的压力如山岳当头落下。
“这场政变,是你搞的鬼吧?”御殿炎将军隔着桌子瞥了夜星辰一眼,拂娑着杯盏说道。
“是!”
“真没料到,去年十月还混在梵阳大军中籍籍无名的小辈,几个月功夫就让这个帝国翻天覆地,该说后生可畏还是说野心可怖?”
“我没有野心!”夜星辰生硬辩解道。
“呵呵,杀李轻裘,蛊惑太子,逼宫退位,恐吓权臣,将梵阳庙堂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