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您这样自个枯练练不出大名堂!刀是活的,您这样一个人只能练出死刀!”小五凑上前来说道。
“你还懂刀?”公子斜眼瞥了他一眼。
“嘿嘿,小时候咱也有当个大侠的念头,恰好村里有个从江湖上退身的老人,说练家子啊,自个练,练不出大侠,师傅领进门,教给你的都是他能说出口的东西,可要是只把师傅说的学会了就能成大侠了?那人人不是看着武功秘籍听师傅教授技艺就能成一流高手?”
小五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少爷听进去了,继续说道:“好多东西都是学不来的,只有自个慢慢体会。您看前不久赵老宗师和您切磋,您一天就把刀术熟悉掌握了,还使出转狼锋把老宗师吓了个驴打滚!可这几天您自个枯练,没什么进步不是?这学武啊,把师傅教授的招式练得再熟稔,可跟压根没学过功夫的草莽汉子对打,都不一定能赢!为什么呢?对手不会按照招式一招一招给你喂,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这个理,您的敌人也不是刀桩站在那儿让您砍,是活的,会还手也会砍你,就看您怎么把别人教授的东西融会贯通,琢磨出属于自个的招式”
星辰若有所思道:“有理!”
听小五说这些话时,竟觉得分外熟悉,仿佛有人曾对他说过般。模模糊糊的零碎记忆片段里,说这话的人仿佛也是披甲执刀,与他一样刀身狭长的牙刀,只是刀镡处是一只铜铸的狼首,刀刃就从狼张开的嘴巴里吐出来剩下的,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那就去找个人砍?去找谁晦气?”星辰一脸玩味,伸手抚着下巴,与小五胖的都快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嘿嘿,少爷加油,报得上回大仇!”小五握着肥短拳头,凶神恶煞说道!
星辰伸手揪住小五耳朵,狠狠说道:“这次你和六子再敢丢下老子自己开溜,我宰了你们!”
“一定一定,这次谁再敢溜,猪狗不如!”小五咚咚敲着胸脯保证。
“滚”公子已经转身朝自个房间走去,头也不回的甩下这个字。
小五回头看了看一直默然不语的六子,嘿嘿一笑,“小六子,有热闹看哦!”
只是这个傻弟弟这次没有附和他憨傻一笑,眉头蹙在一起,忧声道:“这么做,恐怕梦阳那位不会高兴”
“嘿嘿,梦阳那位?天高皇帝远的,能管着?再说纨绔揍纨绔在尚吉城不是再正常不过?”小五满不在乎道,只是眯缝起的眼神冰冷无情。
“不怕把少爷推到风口浪尖惹出是非?”六子歪头道。
小五桀桀笑道:“少爷是猛虎,他握住刀后那眼神,冰冷无情!没有真正杀过人绝不会有那样的眼神!我们听命于国师来梵阳不过一年,少爷之前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仅凭这一身刀术,足以让我心服口服!国师对少爷如此重视,甚至到了忌惮的程度,我们若想自由,就得选定一边站好位置了!”
“忌惮?”六子喃喃自语,修罗国师有多可怕他是清楚的,少爷能让修罗大国师都忌惮么?
“六子,容不得我们多想,一辈子躲躲藏藏做见不得光的死士,这日子我真他娘过够了。我只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命,仅此而已!”小五悲凉笑道。
可悲?没错命本身就是自个的,现在却要从别人手中夺回来,不是可悲是什么?
小五不言语,只是低头桀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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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海蓝大褂衫,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单膝跪在李家大公子面前,双手将一枚精致纯金镶宝石的发簪捧向主子,面容冰冷沉静,再无让人觉得心头一暖的呵呵笑容。
李轻裘接过金发簪,冷声道:“公主殿下的?”他捏着钗子,手指捻动,簪花也随之转动,璀璨夺目,那蚀刻出的‘皇甫’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