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冰花,透明染血的冰棱密密麻麻穿刺处他的身子。整个人被胳膊粗的冰棱支起来,穿刺进他体内的冰棱将他腰肢弯出一个可怕的弧度。他的嘴巴惊恐地张着,脸朝着上方,双臂也被冰棱贯穿得平举起来,像被献祭的极品。
这是什么手段?这是什么手段?周围的家奴和巴塔全都陷入莫大的惊恐中,这是多么荒诞的梦境?只有将眼前发生的一切理解为梦境才不至于这么荒诞可怕!可这真实的血腥就发生在他们眼前啊
他们将目光从被杀死的家奴身上转移到瘦小的夜星辰上——这还是那个精致好看的孩子么?他整个人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符文鬼画,双眼红的像要渗血般,鲜红的嘴角露出残虐的笑,牙齿森白。
“妖怪这是个妖怪”巴塔失声喊道,满是恐惧的声音听起来都不想是他自己的了。他战战兢兢的举起刀,左右看了看战栗不已的家奴,吼道:“我们一起动手杀了他,我们人多,决不能放过这个妖怪”
家奴们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他们的确人多,三十多个人还打不过一个赤手空拳的小男孩?
“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持刀的家奴武士们纷纷大吼着向夜星辰扑去。山洞里突然涌起一阵阴冷的风,像最可怕的风雪正在洞中肆虐。夜星辰没有闪躲,就那样站着,猩红的眼睛肿失去了最后一丝人性,满身的符咒衬得他像一个凶神。
从他脚下的地面上开始结冰了,透明晶莹的冰凌沿着沙地像四周蔓延开去。一个家奴速度最快,他举刀壮着胆咆哮着冲孩子的头颅劈下去,眼看着得手时,他整个人却僵住了——结了冰的地面上一瞬间长出了一条胳膊粗的冰凌藤蔓,锋利的冰凌密密麻麻得缠绕贯穿他的小腿,沿着血肉一寸一寸切割着他的身体。冰凌藤蔓仿佛吸收着他体内的鲜血一寸一寸蔓延生长,‘呼啦——’一朵锋利冰冷的冰雪莲花从这名家奴的小腹长了出来,寸断的肠胃挂在冰冷上冒着丝丝热气,血浆顺着冰凌流下来,很快就凝固在上面,冰凌不那么透明了,却因为血浆的鲜红多了一分凝腥残忍的温柔
和刚才那名家奴一样,他的身体被冰凌刺穿着升到半空中,冰凌藤蔓在他体内恣意穿透生长着,刺穿他的肌肤血肉开出一朵朵锋利美丽的雪莲花。碎肉,脏器,血浆零散得顺着晶莹的冰凌划下来,很快就冻结住了,像是身体零碎的生长在了冰凌藤蔓中一样
这个过程只有一瞬间,所有嘶吼着杀向夜星辰的人都刹住了脚步。他们的刀举在头顶,怎么也踏不出步子了。那两个血淋淋的冰凌藤蔓就是例子
家奴们看向夜星辰的目光都变得恐惧了,丧失了最后一份勇气。这样诡谲可怕又残忍的杀人方式对他们的世界观造成的冲击无与伦比。看惯了冰冷的刀锋斩进里,看惯了刀口上流淌出来的鲜血,可这样噩梦般的杀人方式就血淋淋得展现在他们眼前,他们的身为武士的胆气全被瓦解成齑粉
“逃啊!快叫人来围杀这个妖魔”一名家奴连滚带爬的向洞口跑去,声音虚无颤抖,字音都咬不准。
“你以为你能跑掉么?”夜星辰嘴角扭出一个暴戾的笑,眼线眯了起来,犀利的红光从眼中流露出来。他双臂猛地举起来,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爆发出猛烈的风雪来,寒冷的风在山洞中肆虐,风雪混杂着冰凌打在岩壁上竟发出刀劈斧砍般的声音。夜星辰猛地仰起头高声嘶吼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猛然间,山洞的顶部像被巨人砸开了一般。浑身符咒的夜星辰一手指天,一道几人合抱粗的冰柱长了出来,冰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向上顶,生生将山洞顶顶开一个豁口,碎石被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烈烈风雪卷的向上飞去。透过那个巨大的豁口,漆黑无月的天空浓墨般沉重,仿佛脸腾格里天神都被蒙蔽在天幕后。
三十余名家奴还有巴塔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