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想带走那座‘金童抱锦鲤’的大臣嘶吼道。下面的几个大臣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他们再相互看了看,交换一个眼神,接着几人无视愤怒的丰中秋,合力将那座沉重的‘金童抱锦鲤’金雕抱起,一溜烟逃走。
丰中秋愤怒的嘶吼起来,像一头气短的公牛。大难临头各自飞么?平日对这些大臣们的俸禄还少么?难道这个时候都没有人出来帮他一把?陆妙柏呢?他在哪里?
慌乱的丰中秋一把扯过一名宫人的衣领,将他畏惧的脸扯到自己眼前,对着他咆哮:“守城的卫兵呢?本公的轻甲枪骑呢?人呢?先给本宫把这些贼子们杀光”他愤怒的一甩衣袍,指着祭台下哄抢金银饰品的秋月贵族。
宫人被国主像小猫一样捏在手中,唯唯诺诺的回答道:“回陛下,您命令卫兵和轻甲枪骑大休三日,以庆国主登基大庆,士农工商皆如此”
丰中秋的脸色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他一把将宫人丢到一边,双手插在头发中愤怒的哀嚎起来!难道真的就没有人再帮他了么?这些大臣现在只顾自己,根本很不在意他这个国主,而陆妙柏,陆妙柏可能也已经提前离开了。这个谋士一直神机妙算,估计已经算出皇族会出兵,已经逃走了么?
他站起来举目四望,竟是一片苍凉。凌乱的人们,慌乱的尖叫声,凄惨的嘶吼末日么?原本自己登基的宏图伟业在镇天大将军的威势下像肥皂泡般破裂,梦幻空花?
“轰隆”一声巨响,城门终于在武士们的大力冲击下垮塌,升腾起的尘土像一条土黄色的巨龙仰头冲天。城墙上那道巨大的豁口像决堤的大坝,月白甲胄的武士像洪水一样涌进来。上千面蔚蓝风信子大旗将这些血勇的武士与湛蓝的天空连接在一起,要是被草原蛮族看见了,他们会说这是腾格里天神在护佑这些无畏的武士,只要天空不会崩裂,这些武士就不会失败。
冲在最前面的是几百骑兵,这些骑兵中那面最大的军旗无比显眼,在那面旗帜中,不仅绣了一朵蔚蓝风信子,还有一个铁画银钩的‘夜’字,谁都知道这面旗帜下的武士是谁,那是整个梦阳都难以望其项背的镇天大将军,是倾世的军皇。
丰中秋呆呆的看着银色的洪烈涌进秋月的街巷中,一些稍有抵抗的的秋月武士还不等扯开嗓子叫出来就被数十把利刃绞成碎屑。浩浩荡荡的轻甲步旅武士握着破甲枪,一人高的青铜巨盾以万夫莫当之势像秋月王宫涌来。
就算是秋月的武士还在值守,恐怕也挡不住这样的武士吧。这些和赤那思最可怕的轰烈骑正面对抗过而存活下来的武士带着浓浓的煞气,像经受最炽烈的炼火捶打过的钢铁,泛着凝冷逼人的寒光,煞气森森。
丰中秋感到天空在旋转,整个世界都不真实,滔天的杀声震得他一阵晕眩。今天是自己登基的日子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林夕皇帝真的就不给他任何机会么?
他看着秋月上方湛蓝的天空,明澈的天空只有几丝若有若无的云。站在云端的,只有梦阳皇帝,梵阳皇帝,赤那思君王,军皇夜明山这样的人物吗?他只能站在下面仰视着?现在自己也有机会行走在云端,将日月星辉披戴在肩,这些人就这么着急将他踹下去?
一股疯邪的怒火升腾起来,丰中秋只觉得自己都要燃烧起来!他能杀死申孤岚这头狮子,能将三大诸侯国的领土收归自己麾下,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不甘人下的心。都已经到了祭天大典这一步了,他怎么会放弃?
他不再理会那些疯抢祭台下财富的大臣们,转身对司礼官说道:“继续行登基祭天大典!”那声音突然变得沉稳有力,声调中带着一股悲怆,更有一股壮烈,一种义无返顾的执着。一瞬间,司礼官觉得国主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司礼官点点头,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三祭祭万民,民之福祉,苍天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