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能顺利地将破城锥运到这里。
他将手上的斩马刀握的更紧些,大吼道:“最两边的破城锥轰击第一层盾墙,接下来的两架破城锥轰开第二层盾墙,最后一个轰开最里层的盾墙,其余轰烈骑武士,握紧你们的刀,前面就是梦阳最丰饶的城,杀进去,无尽财富,最丰美的女人都是你们的”
仿佛卓力格图当年的壮举正在他们手中重演,成功了,他们也将是与卓力格图并肩的人,被吟游的牧马人用马头琴伴着草原长调歌颂着,万世流传!轰烈骑的武士发狂般的吼叫着,声音好似雪夜中的狼嚎,梦阳的武士瑟瑟发抖起来,他们实在没有勇气与这样的武士对战。梦阳的武士,都只是靠平日的操练来维持战力,甚至操练的武器都只是木刀,去掉枪头的长杆,根本没有杀戮的残暴感。他们穿着华丽的衣甲,整齐地站在一起,看似气势磅礴,实际上给人一种绣花枕头的感觉,华而不实,一击即溃。而赤那思的武士,日日夜夜都随时准备厮杀,与恶狼厮杀,与别的部落厮杀他们没有章法,握起刀就是大开大合的纵横捭阖,可那股森然杀气是不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赤那思武士的眼神,是杀人者的眼神。梦阳那些不受苦寒的人又怎么能抗衡?
机括在运转,苏和狂热的看着破城锥巨大的生铁锥箭像毒蛇昂起头般,听到机括内部齿轮运转的摩擦声,轰烈骑的武士觉得都快要燃烧起来他们要用蛮族的铁和血焚毁掉那座城池几名强壮的武士在扳动机括的铜质把手,他们看着巨大的弹射装置缓缓绷紧,那机括嘎嘣作响的声音间在积蓄巨大的力量,要把这上千斤的锥箭推进到足以洞穿一层盾墙的速度。
苏和的掌心在冒着汗,缥缈城十月的夜晚已经很冷了,可他觉得身体很热很热,像灌下整整一坛白月醉般!再快点吧,机括在铮鸣,它会像一条巨龙般撕碎梦阳的防御,那时候他们就可以尽情的将斩马刀从梦阳人的脖子上挥下去
刚才那支鸣镝响箭的爆炸闪光下,盾墙上的梦阳武士看到那五架庞大的破城锥,已经吓破了胆。他们还能站在这里与轰烈骑对射,全是因为仗着盾墙之威,现在敌人正用破城锥对着他们,这让梦阳武士觉得像是末世之日快要降临!他们纷纷从盾墙上跳下来,什么也顾不上!百夫长们抽出刀嘶吼着:“败退者斩——败退者斩——”,可也无济于事,兵败如山倒,梦阳最外层盾墙的武士已经失去斗志。
最外边两个机括的弹射装置终于扣紧了,整个机括像积蓄着雷霆之力的巨兽,苏和摇摇看了前方一眼,那盾墙上面长达一米余长的三棱形尖刺闪闪发光,他一下子想起伊宁城时,死于梦阳的枪盾战阵上的数千轰烈骑武士。现在是为他们安魂的时候了,赤那思武士的性命,不是白白丢掉的
控制机括的武士都殷切的看着他,等待他下最后的命令,苏和觉得盔甲已经再也容纳不下他心中的狂热,他大声吼道:“放——”。武士们齐齐松开控制机括运转的铜质把手,破城锥被反推之力推得后退数丈,尺许粗的锥箭像毒龙向前刺去,锥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横跨百步,巨大锥箭后拖着碗口粗的锁链,可以靠绞盘将盾墙拖拽开来。
轰的一声巨响,锥箭毫无疑问顺利洞穿厚重的盾墙,突刺进盾墙中的锥箭前段弹出一圈倒钩,紧紧扣住盾墙,后方操纵机括的武士赶忙联手扳动绞盘,将锥箭后的铁链收紧。盾墙像纸片般在裂开,在绞盘的回收下,铁链被绷得紧紧的,被锥箭洞穿的那块盾墙整个被拖拽开来,固若金汤的盾墙生生撕开一道豁口。
还没完呢!
惊魂未定的梦阳人还不等回过神来,第二架破城锥轨迹如钩月,划过苍黛色的天际,直直洞穿盾墙右翼,赤那思武士兴奋地转动绞盘,梦阳整个第一道盾墙彻底崩溃。苏和感慨道:“这就是南方巧手的匠人做出来的机括么?可怕,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