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对他们保持尊敬吧,或者说对死亡心存敬畏。若是人人都连已死之人都不放过,那才是天下大乱啊!”申孤岚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盈月说道,月光下他斑驳的头发闪着银光,已显沧桑的脸庞是落寞的神色,任谁看到纵横沙场的申国枭雄竟有如此一面,都不会相信只是他们认知的申孤岚。
苏和环视周围,穿着黑色与火红色盔甲的武士尸体纵横交错在一起,在月光下突兀的像野兽的脊梁。他说道:“申国主要让自己的武士埋骨他乡还是安魂故土?”
申孤岚长叹一口气说:“申国距此地太远了,骑最快的马都要七天路程,本公无力带他们的遗体回返,就埋骨在着缥缈城下吧,让他们和各个时代的武士埋骨在一起——有谁知道缥缈城的墙根就是用尸骨垒砌来的呢?”
接着他转过头,狮子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和将军,说道:“虽然他们是埋骨异乡,可本公要将整个大地都并入我申国国土中,到时候这里也是我申国的国土,我的武士也无所谓埋骨他乡。我申国的赤炎大旗要在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飘扬!”
苏和从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人眼里看到的是一片炽烈的决心,他毫不怀疑申孤岚说这话的分量——说是王者霸者也不为过。这个人的胸膛中,像自己的君王一样装的是要焚烧天地的烈焰,就像申国的赤炎大旗,翻卷着将任何胆敢阻挡他的人舔舐成灰烬。
苏和再次在脑海里浮想处‘野心可怖’这几个字!他不知道君王与这样的人合作是不是太冒险,可在这样的人身边有会感到一种兴奋,一种莫名的热血感。正如申孤岚刚才说的,草原的辽阔碧绿和蔚蓝无边的天空很容易让人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就像挥舞着沉重的刀剑却不知到要将力气使到什么地方,茫茫然的失魂落魄!
申孤岚的目光缓和下来,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说道:“本公的儿子凡双在贵族成为——嗯——客人了?不知道现在如何?”
他说‘客人‘这个词时眼神明显的凌厉起来,可转眼间又恢复那种梦阳贵族特有的雍容神韵。他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作质子留在赤那思大军中,赤那思大都是些未开化的蛮子,自己最珍爱的儿子难免受到委屈,要是凡双在赤那思出什么意外,他会倾尽国力报复赤那思
“贵国双世子的确有申国主的风采,谈吐举止都令人耳目一新,双世子在军中教导我赤那思王子文书礼法,啷个年轻人也很谈得来!君王已经下令让一支百人的轰烈骑和二十人的隼骑专门守护世子,世子的安全申国主大可放心。在我族与贵国冲破梦阳的帝都,拿到属于我赤那思的东西后,定会交还申国主一个完好无缺的世子!”苏和说道。“也是世子让君王发兵援助贵国对抗南梁的偷袭——”其实申凡双在赤那思军队中并没有太多自由,可那个年轻人竟像未卜先知般说南梁要偷袭申国,这一点连君王都很惊奇。
想到在赤那思的大帐中,那个神祗一样的,眉宇间带着淡淡忧伤的俊美年轻人信誓旦旦的坚持说自己父亲有危险,请君王发兵援助——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无的放矢,因为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接触外界的机会!直至年轻人立下军令状,以自己的鲜血为印,才说动君王,这几乎是在用命在赌,若是谎报军情,按令当斩立决!
这个年轻人和他父亲一样,也不是简单的小角色啊!
气势如狮的申孤岚说道:“世子,质子,只有一字之差!本公希望,我的儿子,我申国的世子像在自己的国家一样,安全无忧。若是本公的儿子有半点损伤,本公可以保证,你们整个赤那思会像这匹马,死无全尸!”猛然间,他抽出腰间的佩剑,锋芒的剑光直直落下,披着马凯的战马竟被生生腰斩,连马鞍都被斩成两半儿,马儿的身子喷涌起可怖的血雾,它断掉的身子还没有死透,悲伤地嘶鸣着。
剑本身就轻,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