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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忘记我的儿子是谁杀的。。。。。。”他说话时,握剑的手猛然发力,仅一寸余宽湛泸剑竟割开斩马刀,一点一点将自己黑亮的剑锋割近君王。君王绝不是犹豫之辈,他竟伸手握住了湛泸剑锋,防止夜明山完全将斩马刀割成两截。

    两个人此时竟是在比拼力量。君王自信没有人能在力量上胜他,在极北的草原上,他能一手推到烈马,能双拳打晕一头犍牛。。。。。。没有人能抵御他比泰山还要厚重雄浑的力量。可是,眼下夜明山竟隐隐在力量上压他一头,也许是。。。自己真的老了。。。。。

    湛泸剑黑亮的剑刃割裂了君王的手掌,鲜血顺着剑刃流下去,在剑镡处聚成一洼,又流到夜明山手中。君王都能映着黑亮的剑身看清自己此时的脸有多么狰狞,与夜明山沉静的面容是鲜明的对比。两人就这样用刀剑对峙。

    猛然间,战场上响起一阵抽冷气的声音,接着是令人惶恐的死寂。战场上十几万人似乎都变成了顽石,周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不,是有比呼吸声还要尖锐的声音,是箭矢破空的声音,那尖锐的啸叫声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从肉壳了生生逼出来。镇天大将军和君王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竟是密密麻麻的箭,带着倒钩的箭矢箭簇已经部分锈腐,被这样的箭射中,即使当下不死,也会感染铜毒引起败血死去。

    君王和将军无法闪避,他们任何一个离开,在箭矢飞来前,都会有刀或剑割开另一个人的身体。两人就像被定住般,只能看着箭矢极速飞来,将他们扎成血筛子。

    “将军——”梦阳的武士们齐声喊道,他们声音带着那样强烈的悲愤,若是知道谁在放这样的暗箭,非要将之装入皮革中,纵马轮番践踏而死。谁也不知道没有镇天大将军的梦阳能不能抵御赤那思的攻击,若说皇帝死了,只是上层震动,那么镇天大将军死了,震动的将是整个梦阳。

    苏日勒和克满身是血,他睁大眼睛看着那些箭矢扎向他父王,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为了草原的牧民甘愿拼尽最后的气力,还想着回到草原上,骑着一匹瘦马喝着烈酒唱着马头琴小调去放羊呢。难道就这样死在梦阳的异国他乡?苏日勒和克年轻倔强的心不愿意这样的事发生,那个被箭矢盯上的老人是他的父亲啊!他像豹子一样动了,整个人都带起一阵旋风,几息之间就跑到十几步开外。他从地上捡起梦阳轻甲步旅遗留下来的青铜巨盾,上百斤的盾牌被他高高举起。他大吼道:“父王,接着——”然后将铜盾掷了出去。

    铜盾直直的朝君王身前飞去,君王握着湛泸剑的手松开了,湛泸剑阻力大减,瞬间截断了斩马刀,然后割在君王右肩上。君王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伸出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铜盾,将之立在身前,自己蹲身藏在盾后。肩头的剧痛让他杀意冲头的脑子清醒了很多,他看到夜明山整个身子暴露在箭雨中,琥珀色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悲悯起来。。。。。。

    夜明山驻剑而立,眼神黯淡下来,他苦笑一声,难道就要这样死去吗?他还没有看到星辰成长起来!还没有让夜国的风信子开遍天涯!还没有再看哪个美得像天神一样的女人最后一眼,就这样死掉?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又有什么办法?箭矢密密麻麻,绝不会失手,这也是敌人的杀局,不留死角的刺杀。。。。。突然间,将军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他讶然回首,竟是君王苍老的面庞。君王用血淋淋的手扯住将军的衣服,将他一同拽到盾牌的防护之下。刚一藏好,盾牌之上就是箭矢撞击的声音,两个对立阵营的将领就这样藏在一起,共同躲避死神的威胁。

    “为什么一——”将军看着君王的脸,颤声问道。君王有一万个理由让他死的啊。。。。。。

    “呵呵,不为什么!”君王笑了,他像一个淳朴的牧民,笑得坦诚率真“我只是觉得你死了,世界就会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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