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坐在离主位较为偏远的位置。
灯火通明,歌台舞榭,四处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红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殷红荡漾。丝竹声声丝丝扣人心弦,勾人魂魄。
舞姬们翩翩起舞,围绕着中间那个妖娆的红衣女子,女人眼波如丝,柔媚得可以滴出水来,若有似无的瞥向落坐在席中的那一身琉璃白的男人。
静王没有喝酒,至始至终只是在慢慢品着茶。
他面容略带苍白,未见得有多么健壮的身体,笔直的坐在轮椅上,唇边有着淡然宁静的微笑,眉宇间淡淡的光华闪现,一股温柔高贵的气质使得他整个人不怒自威。
一曲终毕,红衣舞姬,盈盈拜倒,便柔了嗓音,大大方方的福身唤道:“臣女,谢诗华,以此歌舞,恭祝七殿下凯旋而归。”
女子很漂亮,气质也相当温婉,她眉眼清秀,肤如凝脂,如水的眸波轻轻的递向一侧静坐的静王,脸颊微微臊红,那一身鲜红色的大红色纱制舞衣,衬托的整个人如同娇羞的新娘。
太后脸上使终挂着笑,轻挥了挥手,将一直福身的谢诗华,免去了礼,一脸笑意道:“诗华的舞步,数日来可精进了不少。”
“太后娘娘过奖了!”谢诗华微笑着低下了头。
“那里是过奖,哀家还怕无法将心里对诗华的喜爱,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呢,好看的:。”
女子脸色更是娇羞的低下了头,细声道:“太后您这样说,诗华可不好意思了呢!”
“哀家可说的都是实话。”太后笑道,随后向静王望去,问道:“七儿啊,你对诗华这一舞,有何看法啊?”
一直沉默的静王,放下手中杯子,向厅中望向自己的女子,递去淡淡的眼神,道:“诗华的舞步,的确是精进了不少,距离上次孙儿出师北征那次离朝来看,完全是判若两人。”
太后笑逐颜开,而后笑道:“以诗华刚刚那一舞,如果你称第二,就绝没有人可以算得上是第一,你就莫要谦虚了。”
太后如此夸赞,谢诗华自然是喜不自禁,可是却让一旁的人,气红了双眼。
就凭她的舞蹈,还能算得上天下第一?
染紫荆冷哧一声,打心眼里,她就不喜别人优秀于她,在她面前出抢光了风头,妒忌还是有的,心中满是冷嘲热讽和不以为然,可是,谁叫那人偏偏在哪方面都比自己要风光,尽得太后与皇帝的宠爱。
谢诗华,太后的亲外甥女,父亲谢正天和染相同尊为南陵朝,左右两位宰相。
十岁那年,谢诗华便进宫一直待在太后的身边侍候,为人友善,太后一直想将她择个好夫婿,然后以公主之礼嫁了出去,太后对她自然是有一番疼爱。
染紫荆眼角微微睨上右侧,那一直淡淡的笑望着谢诗华的静王爷,心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结婚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静王,只听闻说,他是个残疾,一想到她要嫁给一个无权无势又残疾的人,她心里就不舒服,像飞烟那样丑的傻子,才应该嫁给残疾的静王,而有美貌智慧的她,嫁给太子,以后成为的皇后,这样才是最完美的搭配,那一刻,她当场便兴起了换嫁的想法,
没想到今日亲眼见到长相惊为天人的静王,她的心里忽然就难过了起来。
虽然说太子殿下,长相也俊美无比,可是两人相比,差距还是能看得出来。
染紫荆尤自在心中气恼,饭菜也鲜少吃,一双竹筷夹了些肉丝,放到了她面前的空碗中。染紫荆微微一愣,向身侧那人望去。
君御麒一脸温柔的说道:“你身子骨差,平日多吃点,养胖了些。”
说完又多夹了些肉丝给她。
染紫荆对他一笑,将心里的不舒服压下。
太子对她很好,她会是以后的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