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口头语,沒有再说话,沒想到那老头儿对刘斜眼还是不客气,又讥讽道:“我看你这个人,外不雅,至于内雅不雅,那就不知道了,在我这里,少提什么官职,在我眼里,就是皇帝身边的大臣也如粪土,好吧,我领你去找那个老村夫,”
刘斜眼心里十分生气,这外不雅,肯定指的是自己身上的残疾,这是平时自己最忌讳的,而这个老头儿最狂的,就是什么官儿也看不上,就是皇帝身边的大臣在他眼里也如粪土但是既然老头儿这么张狂,可能也有点儿來头,暂且不和他计较这些吧,刘斜眼强忍着气,帮着老头儿用柳条穿上鱼嘴,提上鱼,拿着鱼具,往村里缓缓走去,
一路上碰到的农人不是对这个老头儿恭敬地让路,就是低着头远远地躲避,刘斜眼的心里暗暗称奇,
一会儿进了村子,走不多远有一个牌坊,牌坊上有三个烫金的大字“养寿园”,走不了几步,就到了一个深宅大院门口,一个看门人从刘斜眼手里接过了鱼具和大鱼,
进了院,老头儿不慌不忙地进了堂屋,刘斜眼也跟着进了堂屋,老头儿对刘斜眼说:“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换件衣裳,”说着,慢悠悠地进了内室,
刘斜眼在堂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想,莫非刚才那个人就是袁世凯,可是不像啊,要是袁世凯的话,肯定穿的是绫罗绸缎,身边护卫成群,岂能这样寒酸简朴,简直就是一个种田闲钓的老农,
这时候除了秋蝉有一声无一声地鸣叫以外,屋里倒是十分安静,忽然有一种十分熟悉的声音,“嘀嘀嘀,哒哒哒”地传來怎么像是电报的声音啊,刘斜眼仔细倾听了一阵子,果然是电报的声音从偏屋里传來,
刘斜眼的心里又是一惊,如今的高官,谁的私宅里能安上电报,想來这袁世凯虽然被贬官为民,可他的心里,未必不装着天下啊,
不一会儿,那老头儿洗了把脸,换上了一身洁净的衣服,进了屋就往太师椅上一坐,不卑不亢地说:“你找的那个村夫,就是我啊,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刘斜眼大吃一惊,果然自己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赶紧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在下刘雅内,有眼不识泰山,言语冲撞,多有冒犯,恳请大人恕罪,”说完话趴在了地上,竟然低着头不敢起來,
袁世凯哈哈一笑,说:“一个乡野村夫,你不必这样客气,快快起來,快快起來,”说着,亲自从椅子上下來,扶起了刘斜眼,刘斜眼恭敬地站立在一旁,再也不敢抬头看袁世凯,
袁世凯又问:“你大老远地从广州督署來到了河南偏僻小村,不是光來看我钓鱼的吧,”
刘斜眼这才敢抬起头來,对袁世凯拱手施了一礼,说道:“袁大人,当前的中国,只有两样东西才可以在中国立足,”
袁世凯“噢,,”了一声,问道:“不知道是哪两样东西,”
刘斜眼说:“一个是兵,一个是钱,”
袁世凯说:“我一个乡野村夫,手里可是既沒有兵也沒有钱啊,你说的这两样东西,对我來说,只是嘴上抺石灰,,白说,”
刘斜眼加重了一下语气说:“我们南方盛产茶叶,这茶叶一是助消化,二是败火,三是明目,四是壮人胆,这回我來,带了点儿茶叶孝敬您老人家,不知肯不肯笑纳,”
袁世凯一声苦笑:“茶叶也不是什么稀罕玩艺,我天天喝,助消化c败火c明目我是知道,不过壮人胆可沒听说过,不知你带來了什么好茶叶,”
刘斜眼说:“杭州龙井c苏州碧螺c黄山毛峰c庐山云雾c云南普洱c信阳毛尖c安溪铁观c君山银针,凡茶叶中的精品,我都带來了一些,”
袁世凯又问:“你带來了多少,有10斤8斤的,也够我喝一辈子的了,”刘斜眼说:“南方山路崎岖,只能担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