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坚固的堡垒,而刘家庙到滠口一线又必须经过这条咽喉要道,
民军在刘家庙的古德寺设立了炮兵阵地,在隆隆的炮声中,徐兆斌率领着敢死队跟着炮火前进,
敢死队员个个手执步枪和军刀,远了的用枪打,近了的用刀砍,不少的敢死队员倒在了铁路线上,鲜血染红了黑色的钢轨,徐兆斌看到一个个熟悉的战友倒下去了,心中万分悲痛,这更激起了他炙热的战斗激情,率领着敢死队冲过了敌人的一道桥c二道桥c三道桥,
冲过了三道桥,徐兆斌回头望了望,自己的敢死队200多人,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30多人了,但是170多条鲜活的生命铺就的道路,终于使进攻滠口之敌的道路打通了,大批的民军已经跟了上來,徐兆斌又往前望了望,前面已是大片的平地和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只要稳住了这个桥头堡,滠口之敌,已是囊中之物,
这时候何锡蕃跟了上來,气喘吁吁地催促徐兆斌:“怎么不往前冲了,”徐兆斌说:“你先把部队稳住,建立好桥头堡阵地,我再往前进攻,这铁路两边有大片的稻田,不知有沒有敌人的埋伏,一旦敌人反攻,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何锡蕃却挥舞着手枪大声地喝道:“乘胜追击,不可错过战机,你只管在前面猛攻,后面自有我來处理,”徐兆斌严肃地对何锡蕃说:“攻到这里实在不容易,你可千万要守住啊,”何锡蕃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吧,快冲,快冲,”
徐兆斌点了点头,把手一挥,又领着敢死队员继续沿着铁路线往前冲去,清兵已经逃远了,一路上丢弃了不少枪支c子弹,破衣服烂袜子之类的东西,似乎滠口的大门已经洞开,
附近静悄悄的,似乎一个清军也沒有,两旁一方方的稻田里,金色的稻穗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摇晃着,稻田边上有几棵小树,墨绿肥大的叶子似乎一动也不动,再远处有几方水潭,平静的水面,波澜不惊,要是在平时,一定有几只健壮的水牛静静地站在水田里,背上有几只安闲的布谷鸟,站在牛的脊背上漠然地望着远方,可是这会儿,什么也沒有,
静啊,太静了,安静得有些可怕
突然,像是一阵狂飙來临,十几挺机关枪在稻田里清脆地叫响,阵阵枪林弹雨泼向了铁路上冲锋的敢死队员,霎那间几十条鲜活的生命不是牺牲就是重伤,徐兆斌身中三枪,浑身鲜血淋淋,趴在了黑色的钢轨上,他觉得身上很乏很累,一点劲儿也沒有了,眼睛几乎睁不开,感觉到从身体里往外热乎乎地流淌着一股液体,有些痒痒,有些舍不得,像是生命的一部分,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特别地响,简直有些震耳欲聋,不一会儿,沒那么响了,好像一个遥远的世界已经渐渐地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徐兆斌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时候特别清醒,睁开眼睛看了看,看到何锡蕃正领着民军往回退去,
“不能退,不能退,退回去再攻上來,可就难了,”徐兆斌大声地喊着,可是话到嘴边却觉得十分微弱,连自己也听不清,他又朝着何锡蕃招了招手,可是右手觉得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來,他运足了力气在竭尽全力地呼喊:“不能退不能退”眼前慢慢地飘來了几团乌云,遮挡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了,天地慢慢地黑了下來,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传來了战友们的齐声呼唤:“杀呀,,冲呀,,”
何锡蕃领着民军往后溃退,根本就沒有坚守桥头堡阵地的心思,更忘了对徐兆斌的承诺,跑着跑着,又觉得自己是一协之长,前线总指挥,这样败下阵去,不好向上级交待,就从腰里拔出手枪,趁着别人不注意,朝着左臂上开了一枪,鲜血顿时就涌出來了,疼得他龇牙咧嘴,过來了两个护兵,给他包扎上伤口,架着他沿着到处是敢死队员尸体的窄长铁路线,向刘家庙退去,
黎元洪看到何锡蕃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