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有本事怎么不朝清狗子使去!”
众人又一齐劝廖叔宝,廖叔宝急得直拍大腿,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几脚。
魏宗铨扫视了一下群情激奋的各路码头官说:“要说我们的准备,确实仓促了一些,武器c弹药实在太少了,又和冯乃古,姜守旦没有联系上,和广东的同盟会也没有联系上。一旦我们起义,用我们洪江会的血肉之躯,向清狗子的枪口上撞,确实是不大明智。我个人的意见,甭管多大危险,甭管多大困难,我们暂时忍耐一下,加紧准备,时机一旦成熟,我们就立即发动起义。”
萧克昌满意地看了魏宗铨一眼,意思是,可找到知音了。龚春台捋着他那一缕黑髯没有言语,但也没有反对,也算支持魏宗铨的意见了。
公韧说:“本来说要训练部队,可是清军突然加强了戒备,别说在一块儿集合了,就是散个会票,孙绍山还让他们踢了场子。这样我们显得很被动,被动也要训练,如果白天实在不行,晚上我们也要训练。要说作战计划,打上栗是绝对有把握,可是要打萍乡c浏阳c醴陵确实有些难度,我们人是不少,可是武器c弹药太缺。广东的同盟会又没有联系上,所以我说,克服一下困难,再等待一下。”
各路码头官一片哗然,七嘴八舌地忿忿不平。沈益古一言不发,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冷笑,微微地摇了摇头,显然对萧克昌c魏宗铨和公韧极为烦感。
廖叔宝则在地上大踏步地来回走着,忽忽地喘着粗气,两只手像是没地方放,一会儿掐着腰,一会儿使劲轮着,嘴里嘟嘟囔囔。七八个码头官都看着廖叔宝,在看着他的眼色行事。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吵吵嚷嚷,有一个人硬往里闯,虽然门口洪江会员极力阻拦,但他还是闯进来了,众人一看,正是德模和尚。
德模和尚双手合十,进门就对大家说:“佛门本是圣地,但是清朝不让我们有这块圣地。佛的心境,要从波涛汹涌的状态,进入到平静如镜的世界,但是清朝政府非要再次掀起冲天的浪潮。奔腾呼啸的大水普天盖地已经来了,这时候我们还不以泰山似的坚韧长城般的连绵和它抗衡,可真是佛也没了,佛门弟子也没了,施主们的爱佛之心也没了。忍,没法忍了!”
大家听出来了,德模和尚也是主张立刻起义。
廖叔宝突然大手一挥,跺着脚喊:“我不能和你们共事了,绝不能和你们共事了,你们还不如一个德模和尚有见识。我就不信洪江会这么些人,打不过清狗子那几条枪,我就不信拖延起义对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好处。”说完,摔门而去,有三四个码头官也跟着他气呼呼地走了。
几个人要拦他回来,沈益古朝他们摆了摆手说:“他那个牛脾气,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由他去吧!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众人又坐下来开会,激烈地争论着马上起义还是暂缓起义。
天已渐渐明亮,屋里开会的人还在争论不休,各抒己见,德模和尚已不再说话,只是在默默地念诵经文。
屋外的洪江会员都知道头头们在这里开会,尽管岗哨竭力阻挡他们,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探头探脑地打听消息。他们听到了只言片语,就把小道消息传了出去,你说这个,我说那个,小道消息越传越多。然后是更多的洪江会员拥过来,把开会的小屋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这里就像个蓄满了火药的桶,只需要一点儿火星,似乎整个安源就要爆炸了。
正在这时,忽然从麻石那边跑过来一个“草鞋”,他拨开人群,就往屋里闯。守门的岗哨一看他是跑消息的,知道他有紧急事情,赶紧闪开身子,让他进去。
草鞋到了龚春台的跟前,对着他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龚春台一听大吃一惊。
萧克昌的草鞋也来了,给萧克昌汇报了紧急情况,萧克昌也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