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洞没有办法,只好把唐才常杀害。
公韧听完了大骂道:“唐才常保皇好啊!保到最后还是被大清皇帝的官给杀了。保皇派啊保皇派,你们以后就是这样的下场!”
两个人洗完了澡,都换上了陈旧但是干净的衣服,无不感到神清气爽,浑身舒坦。小青盈乐得又蹦又跳,又唱又叫。公韧这才注意到了,小青盈虽然是男孩子打扮,但眉目神情之间,也露出了几分女孩子的特征,对她倍加爱护之中又增添了几分拘谨。
吃着饭,大老李问公韧:“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公韧说:“烦请大老李同志,给我准备路费,我想赶紧离开汉口,坐轮船到上海,然后从上海到广州,找到孙先生,汇报这里的情况。”
大老李说:“没问题,我大老李再困难,也要安排同志回到广州机关。只是这小青盈,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公韧说:“那当然留在这里了。我风里来雨里去,时时刻刻有掉脑袋的危险,总不能带个女孩子到处闯荡吧。”
没想到这些话早让小青盈竖着耳朵听到了,她大吵大闹起来:“不吗,不吗,我就是要跟着亲爸爸,亲爸爸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公韧对她板起了脸:“亲儿子,听爸爸的话,亲爸爸这是对你好。”小青盈却吵得更厉害了:“不吗,不吗,就是不吗!”
大老李挓挲着两手说:“看了吧,麻烦了,什么事要是让她知道了,非给你闹翻了天不可。当初唐总司令说什么也不带着她,还不是没有办法,叫她死乞白赖给缠上了,带着个孩子领兵作战,多不方便。这孩子,没法治呀!没法治呀!”
公韧脸一沉,对小青盈说:“不行!亲爸爸说什么也不能带你去,你在这里跟着大老李叔叔多好。再不听话,我就打你了。”
为了小青盈以后的前途,公韧这时候就对小青盈下起了狠心,连喝斥带吓唬。小青盈呢,再也不理公韧,自己该玩就玩,该吃就吃,该乐就乐。
公韧叫大老李去买船票,也是声音小小的,唯恐让小青盈听见。
临走时,公韧给乞丐国的云中游写了一封信,放到了街口的信箱里,信中写道:“尊敬的云中游陛下,尊敬的田中草国师,我本是一个革命党,来到了乞丐国,承蒙受到了你们的百般照顾,在此我表示衷心的感谢。革命没有成功,我们还须努力,待革命成功了,我一定再来拜访二老。至于国王一职,我看我还是算了吧,还是你们二位有能力来领导这个乞丐国,不是我不尽力,而是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在等待着我。公韧敬上”
到了该上船的点了,公韧悄悄地起了床,穿上了衣服,拿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小包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刚刚迈步出了门框,又觉得心里有些挂心事,腿脚不禁沉重起来,不由得又悄悄退回来,到了小青盈的屋里仔细观看。
他看到小青盈还在呼呼地酣睡,胳膊腿都伸到了被子外边。公韧轻轻地给她盖好了被子,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会儿,心里有几分酸楚,毕竟这么些天来同甘苦共患难,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今一别,还不知几时才能相见,也许,一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两滴清泪不由自主地挂在了眼眶。
公韧一甩头,狠了狠心,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出了门。走出了好远,朝后望了望,没发现什么人跟着,这才大踏步地朝码头走去。上了船,又望了望后边,确实没有小青盈的身影,公韧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在船上的普通船舱里,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汽笛一声长鸣,轮船徐徐开动。公韧的心里怅然若失,总觉得心里少点什么,禁不住站起来,朝岸上的方向不住地眺望,目送着那些送亲人渐行渐远的亲朋好友们。
他们有些人忍不住地啼哭,有些人不住地摇着手祝福远去的亲人,自己也感到眼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