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文山四处流浪,没有山寨会收留一个负担,直到到了苗家寨遇到了蛊婆婆才算是找到了家。他同样想蛊婆婆,他不知道这一离开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蛊婆婆头上会不会多出一道皱纹。
他看着月亮,月光清冷,隐隐约约竟然看到了蛊婆婆那张慈祥的面孔。老人双目浑浊,是因为常年养蛊被蛊虫的阴气给毒瞎的,他不由担心老人的日常生活。
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即便他是山寨中唯一的蛊师,仍然十分不便。蛊虫的力量是神奇的,但是却不能代替全部。
“天冷了,小姐让我给你送件衣服,别着凉了。”一个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一看却看见一张灿烂的笑靥。
是蝴蝶,不像之前的活泼跳跃,脸红地如蜜桃一般。她将手中拿着一件蓝色的短衣,看到文山看来直接扔了过去,转身向竹楼中跑去。
文山拿着外衣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蝴蝶已经消失不见。他看向竹楼,好像看到一双绝美的眼睛也在看着他
“唉呦!”远处传来了蝴蝶银铃般的声音。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文山寻声望去,看到蝴蝶跌倒在地上,一位中年模样的男人正在扶她。他不禁莞尔,这座山寨有他自己的生活,只是自己来的有些突兀。
此时夜以过半,狂欢后的人们也变得有些疲惫,纷纷回家去了,却是对文山无人问津。他走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席地而卧,篝火余温犹存,不知不觉当中他竟然昏睡过去。没有丝毫提防,他睡得十分香甜,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找到了踏实的感觉。之后想起这些他也不禁感叹,每个人都知道蛊师的尊贵,却不知道蛊师的痛楚,至少他知道。
“喔喔喔”
太阳升起来了,玉明洞的早晨是有雾气的,此刻也被太阳照的一片金黄。
“阿嚏!”文山也被太阳照醒了,只是早晨太阳没有温度,浸了半天雾的他有些着凉,浑身已经湿透了。
他走到水池边捧了一把洗了一把脸算是清醒过来,可能是因为昨夜的彻夜狂欢仍然没有人起来,玉明洞里一片安宁。
要不要去跟他们说声道别呢?文山心中琢磨道。
吱
是木门开启的声音,文山顺着声音望去,看见蝴蝶提了个木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换下了节日才能穿的盛装,只一身平时便装,白上衣蓝裙子上面还有一些褶皱,头发慵懒的散在一边显出一副娇憨的样子。她也看到了文山,有一点惊讶,赶忙用衣袖擦了擦脸。
“我来帮你吧?”文山走了过去,知道蝴蝶只是要去池边打水,询问道。
“咯咯”看到文山过来,蝴蝶竟然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
文山不知道怎么了,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样子十分尴尬。
“没想到你倒是生的白净,可是你倒是洗干净点啊。”蝴蝶笑着,从腰间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帕,一角绣着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他脸上擦了擦。
文山愣了一下,不知道多久没有体会到被别人关心的感觉,让他十分留恋。他看着蝴蝶,发现她的脸颊变得火热。
“你真坏,自己擦吧。”蝴蝶将手帕丢给文山,提着水桶跑到水池旁边。
文山拿着手帕愣在原地,竟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过看见蝴蝶跑了过去,他也跟了过去,一桶水的重量不轻,他的帮忙让她轻松不少。两人并肩前行,走到门口,却看见云晴的身影。
云晴也换下了白族的盛装,穿了一件麻质的白衣,十万大山潮湿闷热,麻质的衣服清凉不沾身却是那些有身份的人最爱的衣服料子。可是云晴这件衣服明显和其他人穿的不一样,麻衣粗糙,她在里面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