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遮掩一下为上。
“御医来了一堆人,无非也就说了些五内郁之类的话,她就是心病,得自己想开才成。”大约是觉得这话题有些扫兴,声音听起来有些恹恹的。
打开灯罩捡了里头的灯芯,烛火明灭间轻笑道:“心病自然是要心药来医,你这枚最好的心药不去,病可好不了呢。”
“我这药也治不到她心坎上,看她哭得头疼,”说完还作势揉了揉额角。
心知今日对面贺氏大约是闯了什么祸,惹这位祖宗不快了,巴巴地跑过来。这宫里又是四面都透风的墙,保不齐这会儿自己已经成了贺氏眼里的大敌。暗叹躺枪的同时,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毫不犹豫地决定拉人下水。
“我大约知道贺孺人的心病在何处,不过若这事儿换了我,指不定比她更伤心。”
刘启干脆坐起来揽过王娡的头,:“你又没孩子碍了后宫的眼,想做良娣还不容易,改明儿孤跟父皇说一声儿就行。”
“什么啊!”见这人完全会错意,一歪脑袋把脖子从他手臂里头绕出来,又趁这人脸上还没浮起怒意,绕到他那边跪坐好,伸出手去揉他自称疼得不行的脑袋:“这样大的恩典你且留着给别人就好,我可不想成了前夫所指。况且贺孺人今儿早上见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和大伙在请安时说了些话才神色不对先离开的。”
这话半真半假,合起来却又挺像那么回事儿,倒也由不得刘启不信。
果然,听王娡如此一说,刘启脸上不耐的神色稍松了些下来:“皇祖母病了,那定是在母后宫里头。”就如刘启深知自己的母亲喜欢幼弟一般,她对自己这些妃子是喜是厌多少也明白一些。
“母后操心一个后宫已经足够辛苦,何苦要管那么多。”此话一出,刘启原本惬意的动作不自觉僵了一下。
王娡本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把栗氏那几个送出去,听到刘启如此说话也有些发愣。不是说刘启会有这些想法奇怪,而是这种按理说应该隐忍不发的情绪就这么跟王娡说了出来,若被有心人晓得了去,以孝为先的御史们明日的朝会上头就又是可奏了。
“呵呵,孤的意思是,”刘启刚想解释,说到一半便被王娡打断掉:“妾身看皇后操心太子家室,就如同在家中看母亲为兄长择婿一般,只觉亲切。妾身兄长也如殿下一般,口上虽偶有不耐,背地里又不止一次跟妾身叹过母亲的良苦用心,做儿子的无以报其万一了。”
王娡和刘启私下相处时,第一次如此正色说话,却又适时为他解了围去。明面上虽不显,心里头对她却有些感激的意思,只是如风起涟漪一般,风平浪静之后,水下的风景变了几何却是没人知道了。
气氛始终是有些僵硬了,王娡仿若未觉般接着以带笑的口吻道:“其实今早上皇后娘娘也没说什么,大约是大家安慰贺孺人没安慰到点子上,才让她闻言而伤心,不好受了些。”
至于那些好意安慰的人里头都有谁却不必王娡专门说了,特别是洛氏等人,与自己不睦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点出来反而有借机诋毁之嫌。
“这些孤倒是不知,不过琦芸心气终究是太小了些,这点事情都经不住,也难怪皇祖母不让抬举她了。”
呵!高高兴兴地看你今天宠这个明天封那个就叫经得住事儿了?又想起自己这般好不争宠的表现大约也算得上经得住事的,当下脑袋里头挂满黑线,只想照着眼前这圆脑袋拍上去算完。
“你是不知十月怀胎的辛苦,最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娡儿说得自己好像知道一般,”边说边伸出狼爪摸上王娡的小腹:“孤什么时候也让这儿住个宝宝,也好看看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了。”
一手拍开那只狼爪,在闷笑声中闹了个大红脸,赌气一般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