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屡屡与匈奴和亲的时候,这位未来的天子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当今的文帝尚且有身披战袍希与匈奴一战之时,而这位终其一生都未对匈奴有过大规模战斗之念的男人,是否真的只甘于做一个守成之君。
“这哪里称得上什么志向,只不过编这结子的时候想起老家那边儿从北地逃过来的人,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北地会逃的人,只会是被南下的匈奴将家产洗净一空之人,王娡此话,当真是把意思挑命了。
“朝廷的政策是和亲,无为而治才是正统。”刘启将王娡手上的结子拿过来抓在手里:“这‘中国结’便单独收着吧,玉佩上的带子旧了,改明儿让织工府重做一副就好。”
心下难免黯然,只略点了点头。
其实王娡会说出那番话也不全为着私心,一个学过近代史,知道中国是怎样被列强压迫近百年的人,在看到如今汉室对待匈奴也只知一味和亲c以嫁妆为名送出去一拨又一波赔礼时,心中都不会好受。
她暂时还没有做汉代“武则天”的打算,听刘启这般说,也只好把这中国结的事情放到一边不再提起。
气氛有些压抑,王娡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余光瞟到对面依然亮着灯的宫室,这才想起身后之人原不该是在贺氏那儿吗?
“你贺孺人好些了吗?”
“贺孺人?整天贺姐姐贺妹妹的听,在你这儿又听个新鲜的。”
斜睨着看他:“拢共也没见过几面,叫姐姐妹妹倒把真姐妹叫生分了,难不成还有宫规说这么叫不许?”
“呵呵,自然是没有的,”收紧双手将头埋在王娡的颈窝里头:“孤心里烦闷,乱七八糟的话听多了,想着来你这儿能听几句实话,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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