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贺氏走后,栗氏比之前活跃了些,在众人间的地位隐隐也抬高了,几欲能跟之前的窦良娣比肩。余光瞟了眼上头坐着的皇后,一脸惬意的笑容很高兴的样子,原来她乐见栗氏风光的吗?
只是贺氏的日子,恐怕
举起手边的茶杯又喝了一口,始知不觉间茶水已然见底,旁边候着的宫人赶紧端了水壶来满上。许是动静大了些,让众人汇集在栗氏处的目光转向自己。或者应该说她们还不愿意太过得罪自己这个眼看正得宠的人,刚刚不过是下马威罢了。
微微挺直了脊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接下来的硬仗。
“秦孺人话也不多倒是口干得紧,想必是这几日伺候太子累得很了。”
首先发难的是坐于栗氏下首的程氏,她是侍妾里头顶尖的相貌,这一批新人里头唯一一个不是“沾光”进来的,已是和那得宠多时的沈氏平起平坐。
“程妹妹这话说的,”故意在妹妹二字上头咬重音,果不其然看到她脸色沉了一沉,恍若未觉般接着道:“我一向不太会说话的,自个儿偷着乐妹妹也不高兴了。况且伺候太子是本分,哪能说辛苦的。”
“我指着这一句倒让姐姐说了这许多,这还叫不会说话呢,也怪我这嘴笨,难怪太子爷懒来看上一眼。”
窦良娣瞥了她一眼道:“程妹妹嘴笨还说了不少话,可不已是在练着了。”
程氏今日表现在姬妾里头算是活跃的,大约早让窦氏看不过眼,此时不免呛声。
虽然乐见她们两人互咬,到底话头也算自己挑起来的,真说难听了也会被迁怒,只能插上一脚劝道:“往日里见不到,如今在皇后娘娘这儿互相见了想来程妹妹也是高兴,这才多说了几句。”
知道王娡在帮她,程氏笑着应了:“可不是嘛,来了两日都是关在屋子里头的多。”
“若是能跟仪宣妹妹一般,得秦孺人专程看望,程妹妹也不致如此了。”
这声音,往自己下首看去,离自己隔了两个位置坐着在说话的可不就是洛氏。她是嫌这事儿就草草结了不安乐,竟把一直静坐一边不出声的仪宣也给扯了进来。
果然此话一出,仪宣的身子抖了下,头越发埋得低了。
心下暗恨,手上紧攥着拳头提醒自己说话别过头:“这话听着倒像吃醋了,”眼见着众人配合着笑了笑,方才接着道:“我与仪宣是同乡,初到长安乡愁难解,聚在一起说说话也是有的。只是不知妹妹也有这好雅兴,下回便叫上妹妹就是,妹妹可别吃心。”
洛氏张口还想说什么,却仿佛被人掐住喉咙一般,生生地又将身子缩了回去。
能肯定的只有那招呼她的人不是程氏,即是说短短两天,她已有了投向吗?果然宫里头一刻也消停不得。
“你们哪,都把人家秦妹妹吓到了,瞧这小脸白的。”栗孺人在几秒的冷场后开口,这话说的绵软,配着脸上恬淡的笑容,让人生不反驳之意。
这样的语气显然是还有话说,一直在旁只听不说的太子妃却说话了:“这几日前朝的事情多,太子若是疏忽了大家也不要彼此有芥蒂。咱们相处和睦,太子也能安心辅佐皇上。”
“太子妃这话说的不错。”顶头坐着的大神也开口了。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皇后不是在附议,而是不喜太子妃抢了栗氏风头一般。目前来说太子妃地位不可动摇,皇后应该不至于吧。
“喏。”
“好了好了,”仿若不想殿内忽然变得如此严肃一般,皇后语气中带了笑音:“少吃些没边的干醋,学着栗孺人给太子开枝散叶要紧,太后和本宫多些重孙c孙儿,比什么请安都宽心。”
心下更肯定了之前的揣测,皇后果然是有意扶持栗氏的,不论是此时只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