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不带喘气地说完,松了一口气。家族的荣誉保住了。
“也就是说,神父的死无法证明是那个人杀死的。”布伦特指了指齐狼。
“纳布的死也不一定与这位黑人兄弟有关。”布伦特的指头又指向黑骑。
“远道而来的朋友们,我替莱多镇人民的鲁莽向你们道歉。”布伦特挥手,警员们立刻放下戒备。
“布伦特警长,你不能这样!”
“是啊!警长,为什么不杀死他们!他们有罪!”
“警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吧!他们害死了神父!也害死了纳布,都怪他们!”
“他们一来,神父和纳布就死了,肯定是他们!一定是的!布伦特警长”
“停!我知道你们很想宣扬正义!不过请相信我的能力,不管凶手是谁,我一定会找出来,给神父和纳布主持公道!夜深了,你们都回家吧!”
布伦特警长说完,指着麦克,“你很不错,你家的葡萄干也很不错。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带我去纳布死亡现场看一看呢?”
“有,有的。”麦克听到警长专门夸了自家的葡萄干,表情很骄傲。也领悟了一个道理,做人,一定要诚实。
“至于各位朋友,你们暂时不能离开农场,不过我可以自作主张让你们去农场棚子里休息,吉布森家的羊奶很不错。去喝点羊奶暖暖身体,休息休息吧!最后,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
布伦特躬了躬身。
黑骑礼貌地点头,以示感谢,抱着还在沉睡的齐狼走在最前头,大家都跟在后面,在警员们的护卫下,进入不远处的宽敞大棚。
人们逐渐散去,布伦特冷着脸跟在麦克身后,两人来到草垛旁。
“警长,这就是纳布,已经,已经看不出人脸了呢!”
“很害怕吧!”布伦特警长问。
“还好,我从小就见过唐纳的父亲杀猪,不怎么害怕这些场面。”
“哦!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你杀了人呢?”布伦特语出惊人。
麦克疯狂地摇头,“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杀人呢?我的父亲从小教导我”
布伦特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停!我从小就听我爸爸讲你爷爷教导你父亲的故事,而你父亲教导你的方式和你爷爷一模一样,我不想再听了。不过请相信我,你们一家真的很有意思。但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投胎到唐纳家。”
“为,为什么呢?”麦克不理解,如果我家好,为什么不选我家?
布伦特警长蹲在地上,一边检查尸体,一边说:“因为你不敢说谎,而唐纳习惯了人云亦云,你要清楚,在这个世道,活得久的人永远都属于大多数。讲实话是很危险的。”
麦克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您希望我说谎话吗?”
布伦特摇头,“当然不,为了你家的葡萄干,以后请务必讲实话。”
说完,布伦特警长开始检查地上的尸体。
纳布死得很凄惨,整颗脑袋都被砸碎了,凶手的力量很大。而纳布死前没有发出惨叫声,意味着凶手出手很快,或者,与纳布相熟。
往前推理,假如神父的死有隐情,那纳布的问题就大了,他说了谎。作伪证之后被杀,属于杀人灭口,证明凶手在神父被杀案上与纳布合谋做了手脚。也可以说,凶手杀死纳布之前,就认识他了。
一切的在于,神父的死到底有没有隐情?
莱多镇居住的人有六成是本地人,互相知根知底。如麦克家族,唐纳家族。
另外四成来自外地,底细不清。就像纳布,是几年前过来的,来了之后管理一小片花圃,做些卖花生意,口碑不错。还有吉布森,他是十来岁的时候流浪到此,被神父捡到,养大的。
布伦特没有忽略任何一个人,把与死者想关的人都考虑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