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必须冷静下来!
齐狼尽力调整呼吸,缓解近乎麻痹的躯体。足足过去五分钟,身体的不适感才逐渐消退。
滋滋滋滋滋!
四周的电网疯了一般跳跃,映出齐狼阴晴不定的脸庞。
齐狼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在刚才的高压刺激下,他的身体呈现很大程度的崩溃状态,各大器官组织暂时难以力工作。
开了个大洞的胸膛,断骨森森,犹如张开獠牙的恶犬。内部黏糊湿腻的心脏、肺叶紧挨着,随着心脏的跳动,相互挤压,咕叽直响,混杂血肉腥味的温热气流一股股从腔内冒出
致命的是,身体再生修复能力也被.干扰,胸口伤势的恢复速度不足以往的一成。
齐狼慢慢地活动十指指节,利爪摩擦,咔咔作响。
待到能够自如掌控双手后,抬起两爪,小心翼翼地把伤口两侧的断裂肋骨按下去,合拢在一起。绽开的肉也用掌心推过来,铺在断骨上。
尖利的爪子隔着碎肉摁住断骨交接处,一动不动,否则一松手,断骨会再次崩开。
身体慢慢自我修复着,当一层薄薄粘.膜出现在断骨上、碎肉下,包裹住断骨的时候,齐狼爪子下传来的外张力终于小了很多,又等了很久,断骨上层的血肉也开始恢复,他才轻柔地抬爪。
嗤!
爪子从新生的肉上脱离,勾起一粒粒红色碎末。好不容易生长出的皮肉被毁了一小半。不过这本就是应该付出的代价,血肉的再生是很简单的,有血就可以,作为框架的骨头愈合才是根本。
过程中,齐狼抿着嘴,脸上看不出痛苦或是急躁的情绪。
断骨之痛比不上神经被高压电刺激的痛苦,更不如内心的担忧和某些事情发生后可能带来的伤痛。
他无法忍受小鹅受到伤害,所以他根本没敢去想外面的情况如何。尽快出去是他眼下最要紧的事。
痛?忍着!
暂时可以行动后,齐狼慢吞吞地站起来,冷眼望着四周,眼睛深处浮现一抹焦急。
他已经恢复得很快了,不管是伤势还是精神状态,可仍然花了四五个小时。
外面怎么样了?
他们怎么样了?
“等我!”
齐狼强迫自己冷静,只有这样才能走出去。
这间密不透风的房子是齐衡留给他的最后障碍。
几小时前,夜幕即将降临。
江心和吴先生、小鹅吃完晚餐,又耐心地哄着六爷吃掉一整碗寡淡无味的白粥,才拎着两袋子垃圾下楼。
垂头丧气的江心刚丢完垃圾,看到脚边的绿草坪上躺着一只棕毛小泰迪。
泰迪狗懒懒地睡着,长长的舌头从半张的嘴里滑出,耷.拉在草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草地,一边的绿草泛着耀眼的光芒,亮晶晶的,像闪烁的星星。
回头看去,西边的天空中飘着一团又一团色彩斑斓的云彩,绚丽的晚霞占了半片天空,整片天地都仿佛被橙红霞光笼罩,美丽极了。
江心的心情顿时舒畅很多,如果家里的几个饭桶能少吃点就更好了。
“死狗,再到草坪上撒尿,阉了你。”
江心猛地跺脚,把酣睡的泰迪吓醒,望着慌乱地跳起躲开的小狗,幸灾乐祸地回了屋。
泰迪畏惧地望着江心的背影,小眼睛里慌乱极了,也不知道是生怕江心要阉它,还是更害怕让江心发现它早就被阉干净了。这事要是传到小花耳朵里,可怎么办啊?
泰迪一怒之下,习惯性地抬腿,又在垃圾箱旁边撒了一泡尿,把几个小时的积累部释放,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继续享受休闲时光。
有的时候,烦恼是共同的,对动物,对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