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四周的山如同墙壁环绕,这是中洼地的最底部,并没有任何出口。杨明问道:“权儿,难道往南的小河也是钻洞而去吗?”
赵权说道:“明子,这里我曾经来过,这地下有个洞穴,河水流进地洞了,在就不知道往哪里流了。”
杨明背着张文轩,二人又攀登东边的山冈,再往东下冈走了数里,道路仍然往东上冈,但是道路较为宽阔。翻到山冈东面,方才看到的东边山坳十分开阔,从北到南走向。山坞东部是陡峭森然的远峰,并列着耸立在东南方;西部则是巍峨的崇山峻岭,屏风般地屹立在西北方。东北部还有一座山,横列在东西部之间的空缺处,可是远处仍然看不到通往江底城的官道,近处也看不见乡野人家。雨渐渐小了,但是道路还是泥泞不堪,天也渐渐有些昏沉。
杨明有些狐疑道:“权儿,这里你来过吗?天快黑了,我们再找不到住宿的人家,今晚可就难熬了,地面这么湿滑,咱们不好休息啊。”
赵权无奈的说道:“明子,打猎最远我也就是走到这小孩子家,再往南去江底城我也只是和我爸爸走了两次,最近一次也是两年前,现在我也只是根据方向辨认方位。”
既然只有赵权能够辨认方向,杨明也只好带着张文轩跟在后面,三人又走了十几里山路,终于在难免的山冈上看到有处村寨,三人快步向前,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山寨。村寨聚居的人家较多,大约有八c九十户。三人找了个路人打听了一下,便去了村长家。见了村长,说明来意,村长便带着杨明三人来到了一户院子较大的人家。
这户人家正房坐北朝南,东c西厢房,青石垒砌的房子,茅草铺的屋顶,山毛竹做篱笆围城的院墙。院子里一只母鸡正带着几只雏鸡四处找着散落的稻谷。一只大黄狗懒散的躺在狗窝里打着盹,突然发现有人在门口,便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打盹。
村长一边往里走一边喊道:“戴民权,戴胖子在家吗?来客人了。”
正房门被打开,闪出一人,身高五尺,一路小跑来到村长面前,说道:“村长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吃晚饭了吗,你看看也不早说一声,今个晌午做的烧鹅,要知道你老人家过来,怎么也得给你留上半只。”
杨明打量这个叫戴民权的汉子,四十有余,方脸白面,腰宽四尺有余,小短腿,一身皂衣。果然应了村长的话,是个胖子。只见戴胖子满脸的堆笑,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嘴上油光锃亮,显然是正在吃着晚饭。
村长笑骂道:“我说戴胖子,你的饭我可不敢吃,我怕吃了肚子疼。这三位公子是清凉寨人士,准备去江底城办事,你江底城最熟悉,明天有时间就带着他们去吧。”
戴民权笑着看了看杨明三人,并未说话,但是面上倒是亲善。
村长面向杨明三人,笑道:“三位小哥儿,我见你们也不是常在外走动之人,这戴胖子经常来往江底城,你们一起上路,有个吃喝照顾也算方便,要是有闲散碎银子给他几两。”
杨明恍然道:“村长这个自然,戴大叔这是二两银子,还请路上多多照顾。”
戴胖子赶紧接过银子,生怕银子飞了,只见他将银子拿在手中往身上蹭了又蹭,仔细辨认一番,说道:“三位小哥赶紧进屋,赶紧进屋,看你们也没吃饭,刚做好的烧鹅,才吃了两口,一起吃吧,今晚你们就住东厢房,那边被褥新,明个我正好有些山货要拿到江底城卖,咱们一早就走,路上你们就放心吧。哎,村长你看我这记性,晌午的烧鹅中午就吃完了,这不媳妇又烧了一只,刚做好的烧鹅,你进屋也吃点吧。”
村长笑骂道:“戴胖子,你就抠吧,你那烧鹅我可吃不习惯。三位小哥儿,别见笑,这戴胖子人心善,就是大小家里太穷,这不四十好几了,还是没改过来。你们就在这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