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清脆,曜变天目盏应声变成两半。跑动的桌子摔落在地,里面滚出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杨明月看见两个少年顿时觉得一口闷气涌向心头,他二目瞪大如灯,双手伸出,便想上前抓住这两位少年,哪成想只跑上两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两位少年一看杨明月晕倒,一位清秀少年变想折返去查看杨明月的情况。突然另一个少年抓住他的左臂,说道:“杨明,大叔是一时呼吸不顺,没有大碍的,咱们赶紧跑吧,你要是被抓住你可就死定了,快走!”少年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又看了一眼倒地不醒的杨明月,便扭头跑出了茶馆。
两位少年跑出清凉寨,在山林中穿梭行走,杨明佯装怒道:“赵权,你个混蛋,本来书听得好好地,你火烧屁股似得站起来跑什么?难不成书中府台衙门死的兵丁有你二姨姐的亲娘舅!”
叫赵权的少年忙说道:“杨明,你别胡诌,咱赵权何许人也,响当当的铜锣族少族长。我们铜锣族的强悍,凭你们那些汉人哪是对手,如果换做是我,双臂一展,左右开弓,任谁沾到小爷的拳头那可真是粘上死,碰上亡。”只见那赵权身高六尺,项短脖粗,肩宽背厚,粗眉环眼,鼻直口方,黑发披头,一根花鹿纹皮带系住发尾,上身穿大红中衣,外套深绿色短衫,下身暗红色粗布长裤,脚蹬牛皮薄靴,显得十分威武雄壮。
杨明不服气道:“你们铜锣族厉害,上山捉鬼,下海捉鳖。你少族长更是厉害,一泡尿的功夫都没有,就憋不住了,害得我现在有家不敢回,哎哎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脱裤子了。”
赵权理也不理杨明,自己只顾着解开暗红粗布长裤,漏出古铜屁股,说道:“杨明,刚才跑的紧,你要不说我还忘了,你快给我瞧瞧,看看我屁股是被什么咬了一口,刚才真是疼得厉害啊,要不也不能坚持不住。”
杨明赶紧上前一看,在赵权右屁股上留着一个绿豆大小的圆眼,伤口约有半寸深,流出的血已经干涸在裤子上,血水仍时有时无的渗出。只因赵权穿的暗红粗布长裤,所以一路跟在赵权后面的杨明并未发现。
杨明用手按了一下伤口道:“赵权,这是怎么弄得,伤口有半寸深的,像是用锥子扎的。”
赵权满不在乎说道:“我铜锣族汉子吃得住疼,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倒是怕你回家没法交代,那个破茶碗可是你爹的命根子。杨明,你说你爹能不能因为那个破茶碗把你打死。嗯,我觉得应该不会,他就两个命根子,现在已经没了一个,再把你打死,这不是全没了!不过也不好说,看他都气得昏厥了,万一得了什么失心症,鬼知道他醒来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赵权自说自话的边走边说。杨明也是眉头紧锁,心中盘算:老头子就那么一个心尖子宝贝,虽然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是老头子花了莫大心血才弄到手里,如今被赵权这憨货摔成了两半,这下真得在外面逍遥些时日了。还好有赵权在,这个铜锣族年青一代最出色的猎手,将来还要继承其父亲族长的位置,要不这荒山野岭得可怎么熬过去。有他在也不至于挨饿,没准还能吃到难得一见的野味。可这话又有说回来了,如果没有赵权,老头子的曜变天目盏也不会碎成两半,自己也不用在这荒郊野岭的挨上些时日。因因果果谁又能说得清,既然出来了,那就好好浸淫在这山水之间吧。如此一想杨明反而全身轻松,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然融入这万里的大山之中,全身的毛孔都尽情的呼吸着山水清气。
赵权在山林中犹如豹子般敏捷,游走于灌木c丛林之间。杨明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走了五里山路来到一片盘壑中,一条小河从北向南流淌,四周的山如同墙壁环绕。
赵权说道:“时候也不早了,走了半天的山路,我们也应该寻些吃的,你在这整理个休息的地方,我去河里弄几条鱼,让咱们兄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