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在西厢房里坐着,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想着那混身血淋淋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林海,眼中冒出一股的恨意。
“官府的人说,送来时已经这样了,那些差爷听说是红杏楼的人,便不敢再用刑审问,怕死在衙门里说不清,我已经派了几位暗影去打听此事儿,相信很快便有结果。”七娘早已见惯生死,在她眼里能活着才是最后的赢家。
“此事没那么简单,只怕咱们一早便被人盯上了,还麻烦七娘去给齐王说一声,借几个试试,因是林家私事,我会额外支付酬劳。”林梅不想事事都依靠着齐王,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这人情用一次欠一次,何时才是个头?还不如花银子请人办事来的洒脱。
七娘“诺”的吱了一声,之后便沉默不语,眼神中似是怜悯,又似是钦佩,林家主子为人大方,每次替她办事儿,赏银可不少,现在暗影中只要听说是林家的事儿,个个打了鸡血似的,搞得自己也想捞点赏银。
郎中退出寝室,林梅立即迎了上去,“大夫,我堂弟伤势如何?为不会留下后遗症?”
“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不打紧,今天晚上最好派人守着,倘如病人发热便给他喝副退热的药,也就没事了,养些日子便可康复,只是伤口别了沾水,我留了些金疮药,每日涂抹一次,若是用完了,便去药铺里买。”
“谢谢大夫,四喜,替我送送大夫。”
林梅撩开帘子,见海子睡得正沉,急忙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走,去会会那个杜家小娘子。”
七娘把人带回来,便直接堵了她的嘴,捆起来,锁在柴房里,下令谁也不得探望。
柴房们吱呀一声打开,杜如兰听见动静,拼命的挣扎着,见进来的却是林家大姐,泪眼朦胧,直接跪在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林梅默默地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暗叹:目前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倒是林家连累了她。
“给她松绑,我有话要问她。”
“林家大姐,林海没事儿吧,这事儿也不全怨我,这事儿虽因我而起,却并非是我杜家的一家的错,想必是郑家和林家同时得罪了什么人,这才有这今日之事儿,求林家大姐明鉴,先让我去照顾他几日,亲眼瞧见他相安无事儿,就算是死,也能瞑目。”
“你倒是通透机灵,即已知这是别人设下的套,你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为何还要求海子带你一同前往乡下?甘愿当这枚棋子?你当林家的都是傻子不成,倘若不是你母女二人连手欺瞒海子,海子会心甘情愿跟你走?做人可得有良心,海子可是连命都差点丢了?”林梅怒不可遏,那点同情之心瞬间挥发散去。
“郑家欲想娶我过门,为他家四子冲喜解运,可我却不愿意跳到郑家火坑里,当时我弟弟又被人绑架,以此要挟,让我勾引林海,挑起郑林两家的恩怨。我杜如兰有自知之明,林海也并非非我不娶之人,这事儿实难办到,可弟弟的命我却不能不救,这才有了这今日之事。”
“你到是个明白人!可你为何不早将此事儿告诉林家,或许就没有今日之事。”林梅瞧她此时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暗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与此同时,郑家。
“太太,这事儿也太突然,我怕中了别人的圈套,便把那两人送到了官府。”
郑太太听闻大惊失色:“你能确定那林海真不是咱们的人动手打的?“
“此事千真万确,我按你的吩咐,只是把人给绑了,本想带回来交由太太审问,却不成想突然冒出一伙人,打完便跑了,等我反应过来时,人早跑没影了。”管事惶恐不安,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似的。
郑太太心里即害怕,又震惊,“莫非是那林家得罪了什么人?这才借着咱家郑家的势,伺机报复?”
管家是个谨慎的性子,觉得这此太大,若是不早做准备,